加载中…夏日悠长
(2018-05-20 17:3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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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叶集 |
分类： 童言如玉 |
周日的早晨，闹钟依然不敢懈怠，醒来时七点半，赶紧煮好粥，拎起面包，买点水果，到街口的伯公庙求福，然后买菜回家。
到家时，八点半，儿子已经起来洗刷，心里暗暗地高兴了一下。蒸好笋粿和荷叶糯米鸡，还有一块小小的水豆腐，白滑滑的，温温的，淋了一小勺豆酱，很好吃的样子。今天水豆腐只买了一小方块，五毛钱，那个惠来大叔没有不耐烦。
儿子问糯米鸡怎么吃，大概他已经忘了小时候外婆夏天做的荷叶饭了，遗憾他自己的老妈没有这等手艺。荷叶剥开来散发淡淡的香气，糯米黏黏的，两三口就饱了。儿子说早上本来可以不煮粥的，其实我只是觉得匆忙的一星期早餐都没有喝粥，得暖暖胃。
儿子回房间学习，我到楼下花圃偷了一盆土，从这个春天起，我就开始干这事，奇怪我在这儿住了这么多年，竟然现在才想到楼下花圃有的是土，先前还网购了两包。不过，每趟我挖土的时候，常会怀疑那算不算作泥土，好像说沙土比较合适，据说这个住宅区是在夯实海滩建起来的，所以是沙也应该。花圃里覆盖着大量的玉兰和麻楝树的叶子，这个季节玉兰在开花，那些硕大的黄叶子常常落了一地，和着芊芊细细的花瓣。
回家重新种了那两棵小小的巴西蝴蝶，前两周它们长在学校植物园的墙缝，今年没什么雨水，叶子铿锵挺立，拿回家后我把郑重它们种在青瓷小旗袍里，明显水土不服，今天重新弄出来种在宽敞一点的盆子里。要尊重个性。
洗好阳台，拖好地，刚坐下来喝茶，儿子也出来转悠，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起身回房时问：“你是不是要读经了？”我一笑：“你怎么那么聪明？”儿子说：“你都一早上没有碰到书了！这么晚了，要也是读经啦。”这孩子！我说：“好啦，好啦，不用管我啦，管好你自己。”
先前有一次吃晚饭时，他说我没有以前认真。我无奈地解释：“我只是很多年来，这一段，过了像别的姨姨那样的日子。这些饭菜需要时间啊，很多人回家是不用备课的，而且这不是你想要的吗？”他没想到我会这么想了，说：“怎么可以这样的，这是可以处理好的！”我说：“时间就在那里，放心放心，我的班都第一名，普通班……”他摇摇头：“难怪你现在有些东西都不知道。”
说句实话，我并没有觉得很愧疚，仿佛生命里的一些东西正在隐隐离去，而我只能安静地看着它的背影。当我看着现在的学生时，我自觉无法追根溯源地逆转时空去弥补那些错误或者说是不及时不恰当的培养的方式，别说是学生，自己的孩子都没办法。
当我读到第二遍时，儿子出来了，躺着地板上看天。忽然，他很惊讶地叫起来：“那是什么？长得这么疯狂！你两个月前种的那些种子？”“苦瓜啊，一个月前。”“天哪，那他们以后会不会像那个什么一样，到时爬得整个阳台都是？”“不会吧，它们要开花结果的呀，可能就长不长。你知不知道，那盆吊兰里埋着一些铁钉？”他睁大了眼睛问干什么，我哈哈笑道：“因为我有一个同事说，吊兰喜欢铁。你知不知道，丹姨还用洗猪骨和鱼的水去浇花呢，人家洛阳牡丹，熬牛骨汤浇出来的……你小时候玩的那支铁戟也进去了……”
我们躺着地上望那些花草，今天他没有说我只会种叶子乱七八槽的，也没有惦记这个铁戟，大概他有点长大了。我摸了一下他的头，轻轻地说：“你以后会记住这个阳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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