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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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午后,阳台上,一排的黑裙,望过去有点触目。暗自想着,如果一周这样穿过去,学生肯定会怕我的。
小黑裙,总让人想起奥黛丽•赫本。俏丽的短发、清澈的眼神、可人的笑靥,甚至由此衍生的清雅香水和那永远居住在女人心底里的安娜苏。是的,每一个女人的心里都住着一个安娜苏,因而,需要一条小黑裙。
以前,即使是冬天,也喜欢黑色——各式黑衣加牛仔裤。很中性,能飞快走路,混迹于一众小孩之间,衣服消减了年龄差距。直至某天看到乔帮主的照片,窃喜简洁的人都有品味。
今年夏天,却不喜欢黑衣。昨天会前,有同事笑言:这样鲜的绿色,无袖,你合适,只是你以前不是很喜欢穿黑裙么?我答:老了,没气色穿了。其实是感觉穿上它们,心情特别沉重,内外都是黑的。
有时,我会寻思:女人对颜色的选择,与年龄的关系大些,还是与心情?《甄嬛传》里,甄嬛向皇帝引荐安陵容的时候,特地让她穿上了淡青色的裙子,并且说:这样的时节,这颜色最清爽。清水出芙蓉,原是最动人的!甄嬛自己穿上了紫红色来衬托她。纯淡蓝、淡青的颜色,我从没穿过。像这样的色彩,因着它们的清雅,我反而不敢拿来标榜和沾染了,相反,敬而远之。凡是我所尊重的东西,我一般都会注意保持着距离,以免亵渎和毁坏。近些年,渐渐喜欢上了紫色和橙红,喜欢上了粉色系。这样的色彩,亲昵而温暖。风中飘扬着、轻拂着,总有淡淡的喜悦。俗了——也罢了,谁都需要些许光。衣裳也是有爱的,它是女人的贴心伴儿,陪着她经历所有的繁华和荒凉。相比起男人,它已足够勇敢,足够忠诚。当然,也只有你能抛弃它,在这一点上,更好。
记得我刚出来工作时,杨校长还是一线的语文老师,如今她是区里唯一一所职业中学的校长,她带领学校走到了职业教育的春天,严谨治校,生源饱满,社会评价很好。她善于管理,又深受同事拥戴。让我们喜欢的是,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一直卷发,在发髻上夹一朵精致的发卡。这几年,每年我们都见一两次喝茶聊天,每次都满心欢喜。女人,不要蓬头垢面地跟男人抢东西拼世界,相反,记得是个女人,可能更快乐、更成功。
理论上是这样,然而现实中,一个成功的女人,还能有女人的特质,我们就要感谢上天的恩典了。
知性的美,可能可以持续比较长的时间。然而,那种由内而外的绽放的状态,却只能停留短短的一段吧。所以,有情的人,都须在最美的韶光里相遇,才不辜负、不遗憾。
如果你第一次与某人相见,你敢穿一条黑裙么?我猜很多人不敢。黑裙,原是给自己赏的——这么说来,就是闷骚了。算了,对于一个有点怕老的女人,睡眠很重要。歇了吧。
博友一朵开了个漂亮的网店,专卖漂亮衣服。今晚有空,叶子谈衣说裙,见笑了。祝她创业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