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2,2,扬州晚报“东关街”:沧浪河上的美
[东关街·镜头]沧浪河上的美|张学诗
鸭们是来水中觅食的,多在靠岸的浅水滩,埋下头,竖起尾,两只脚掌还在水上不停地晃动着,觅得正欢。
今天,就让我说说流经我脚下、同时也流淌过我们这个别名“楚水”的老城的一条河——沧浪河。
就让我说说这条河映现于我眼前、存留于我心底的一幅幅迷人的景象。
眼下是大寒,马上立春了,阳光照射下的河水上,那一只只叫不出名字的小小巧巧的水鸟,在水面上欢悦,时而漫不经心地在水上浮游,时而扎一个猛子潜入水中,10秒,20秒,甚而半分钟,当你等得有些担心了,它才会意犹未尽地冒出水面;也会排成一队,比赛似的,贴着水面,箭一般地飞过,掠起一串串细碎的水花……
这一只只我至今还叫不出名字的水鸟,一年四季,都在这条河上,嬉戏,游乐……
该怎样描摹这一个个小生灵呢?细细的脑袋,尖尖的嘴,长长的脖颈,小小巧巧的身子,蜷起来,差不多可以握入手中,身上露出的,大多是浅灰色,只在后半部和腹部,露出来一抹白。
到了薄暮冥冥的晚上,它们会赶着归巢去,河面上,那些小小巧巧的鸟儿,便会急急地聚集,哪怕才聚了两只,也会放下心来,慢慢地游;待到聚拢到三五只了,又会扎着猛子,甩着脖子,相互嬉戏着归去。
我是到现在,也还是猜不出,这些小小巧巧,在这条河上生活惯了的水鸟,它们,一个个的巢,到底在水边,还是在岸上?
也有白鹭,时高时低、时快时慢地从水上飞过,尤其是波高浪涌的阴沉沉的天,那一只只白鹭,兴致更高,飞得更远,叫得更欢,那尽情地舒展着的白色的羽翼,不时地掠过水面上那一道道的波峰。
听一位渔人说,白鹭,因水而生,因水而长呢!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我没有去问,怕打断了渔人的捕鱼作业。
说到渔人,就不能不提到水老鸦——通体黑色的鸬鹚。
20年了,在这小城居住,闲暇时候,看这条河上的渔人捕鱼,好多渔人用水老鸦来捕鱼。渔人在两头尖尖的渔船上,一边用脚跺着船板,一边“啊——啊——”地吆喝,那些水老鸦,便受了鼓舞,争先恐后地跃入水中,捕起鱼来。
鲫鱼、鲢鱼,还有翘嘴——白鱼的别名,水老鸦用带着弯钩的喙,就能捕来;遇到十斤八斤的草鱼、青鱼或是鲤鱼,便会两三只水老鸦一起上,在它们杂乱的快乐的欢鸣中大鱼被“抬”出水面。
“几只老鸦抬条鱼”,那是我少小时候,在丰乐舍的故乡,听老人们说起的一则俗语。今天,在家乡的这条河上,我亲见了这一幕渔人和水老鸦一起快乐着欢悦着的画面……
这条河上,也有家禽,通常,总有十几只灰褐色的麻鸭会在水面上出现,带着它们的是两只大白鹅。
鸭们是来水中觅食的,多在靠岸的浅水滩,埋下头,竖起尾,两只脚掌还在水上不停地晃动着,觅得正欢。鸭子觅食,荤素不论,从水藻到螺蛳、小鱼、小虾,都是它们的美味;而白鹅,则是一点儿荤腥都不碰,多是以草为食,嫩嫩的青草,肥肥的水藻,才是鹅的最爱。
怪不得,我看这些麻鸭,在水中,淘食淘得甚欢,而那两只白鹅,很少埋头水中,大多是在水面上瞭望,尽心地守护着这支“鸭之队”。
不知是哪一家的麻鸭和白鹅,在这隆冬里的水上,还这么自由自在地放养。
春夏秋冬,寒暑易节,这些,就是我所观赏到的一幅幅迷人的景观了。
水鸟,水老鸦,鸭和鹅,野生的,家养的,半野半家的,一只只水上的生命,组成了沧浪河上,一曲曲和美与和谐的乐章……
(张学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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