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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草的那些事

(2023-06-11 16:3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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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

小时候,很小就学会夏天拔蒿子、割草;冬天搂草、打柴,这是农家的孩子生活必修课。蜂蛰,刀伤,刺扎是家常便饭,这是每一乡下孩子都经历过的。

有一年夏天,在西山外二偏脸子割草,不小心镰刀捅了马蜂窝,轰的一声蜂子就起来了。跑是来不及的,只能双手抱头就地卧倒,虽然动作很麻利,但在那一瞬间,右边脑袋上还是被狠狠扎了三针。那群蜂子超低空搜寻一阵,没有发现目标便离开了。我小心翼翼地把割下的草捆好扛走。整个下午,右边脑袋上就像压了一块石板,昏浆浆的,脸肿了起来了,右眼随之小了许多。直到三天后,才慢慢消肿。

那年,在后腚巴割草,不小心把左手食指砍了一刀,刀口将近一寸长,血顺着手指往下流。那时处理伤口的办法家里有一个乌鱼盖子,从上面刮点白粉敷在伤口上,找块布包一下,几天就好了。直到现在疤痕还非常清楚。那时家庭条件好的,备有长药,洒在伤口上,会好得更快,我们一般是用不到的。最土的办法是对伤口捏点土或賯点鼻涕止血,一般是不会发炎的,农民的孩子特别皮实。

有一次在于洪大沟边砍刺榆,一刀下去,刺榆没有砍倒,一根大刺扎进左手背上,只露出刺根。可能是扎着神经了,5个手指都不敢动弹,痛得我一口气跑回家。妈妈赶紧领着我去找村里的接产婆,我管她叫大妈,她用接产用的小镊子用力把刺拔了出来,血珠子滚滚而出。大妈用棉球擦去血迹,上了一点红药水就没事了。那时感觉红药水就是神水,擦上就好。

有一年冬天,快过年了,我和二妹去山里拾草。走在小石坎村,一群孩子在场院里玩耍。他们见我们走过来,便围过来,一边拍手一边喊:小丫头,打噶头,回家烧个热炕头,睡觉睡个扁扁头。气得我二妹子嘴噘得老高。

有一次,去鞍大岭砍柴。那一担挑的太多,又累又渴,就在小河里砸冰吃,肚子鼓起来,走路没有劲,必定吃到肚子里都是些水货。走不动,我就在地上躺一会儿。一个在山上看奶牛的中年妇女,走了过来,她包着头穿着水鞋。对我说,小孩你是不是饿了挑不动了,我帮你挑一气吧,要不门后那个要命坡你怎么能爬上去。我说谢谢,我能挑动。一个人在困难的时候,才能看出你的意志力如何?门后那个要命坡很陡,就是走空人都觉得累。我们曾试过,空着手上坡,边走边唱洪湖水浪打浪,谁要能一口气唱下来就是好样的,结果是没有一人能做到,拖音部分都不够长。可知而想,一个15岁的孩子饿着肚子挑着100多斤柴禾爬坡那是怎样的一种毅力。那天回到家里都快下午两点了。多少年后,我把这件事情讲给5岁的女儿听,孩子边听边流泪,她问我,爸爸,那是万恶的旧社会吗?我说不是。她又说,有时间,我们应该去看看那个要给你挑草的阿姨,她真是个好人。多么善良的孩子!

要说当年拾草,我们弟兄姊妹都是好样的,我大哥把桑树沟两坡的構椒几乎连根刨尽;我二哥去鞍大岭割梢条子,那一担的重量同龄人没有人能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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