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夫,保护水土就是保护我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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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哲夫生态纪实类 |

保持水土就是保持生命
没有水土,江河不会奔腾,森林不会茂盛,大气何以生成?万物不能繁衍生息。人类不能立足?城市建在哪里?自然生长要靠水土来功运,没有了洁净良好的水土,一切人类的科技、教育、经济、社会、安居乐业,都是空谈。
甚至可以这么说:自然即水土,地球即水土,江山即水土,环境即水土,生存要素即水土,安身立命即水土。水土在人们印象中是司空见惯最轻贱最不值钱的东西,而在生存中,如同呼吸离不开空气,鱼儿离不开池塘,须臾不可或离。不知水土真面貎,只缘身在水土中。这一点必须深刻认识,再也不能继续漠视下去了。
往往最容易被忽视的东西,恰恰也是人类最离不开的东西。一整部人类文明发展史,其实就是一部水土文化的发展史,无论是语言、文化、习俗、经济、社会、民生,无一不打着水土的深刻的烙印。正因为太过庸常,往往会被人们漠视和忽略,如同鸟儿睢不起风,鱼儿瞧不起水,蚯蚓瞧不起泥土,庄稼瞧不起杂草,城市瞧不起村庄。
不要以为水土流失只发生在田野和农村,事实上,城市水土流失也在逐年加重,并愈演愈烈。近年来城市建设用地迅速增加,破坏改变了原来的地形地貌,使原有的水土保持结构近于崩溃,从而引起水土流失。城市绿地仅仅占了很小一部分,地面不透水层增加,暴雨来临城市便成了泽国,加大了水流的天然侵蚀力量,使水土流失量剧增。

怜悯水土就是怜悯我们自己
哲夫,怜悯脚下的水和土
北京晨报网

《水土——中国水土生态报告》日前由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这部作品被称为“第一部反映我国水土保持题材的长篇报告文学”,是哲夫三年多来跑遍大江南北,实地探访各地水土保持工作的结果,也是哲夫数十年来坚持生态写作的一次展现。
脚下的水土,就是心中的江山
哲夫是中国最早从事生态文学写作的作家,数十年中,他走遍中国的各个地方,探访生态保护的每一个细节,关注生态一点一滴的变化。“中国人说江山如画,江就是水,山就是土,水土不仅是美景,更是我们生存的根本,没有水的土的承载,人类就无法存在。但现在,我们的水土,正处在最危险的境地”。
千年以来,水土流失一直威胁着人类的生存,“但工业化以后。耕作方式的变化,使水土流失的速度变得更快。以前走访黄河的时候到宁夏,著名作家张贤亮曾跟我讲过一个种瓜的故事,说以前种瓜,先去河滩上背鹅卵石,背到要种瓜的地里,铺上一层,即能保持土壤里的水分,又能防止下雨时瓜直接泡在水里烂掉,种出来的瓜特别好。这样一块地能祖祖辈辈使用,所以当地有句话叫‘背死爷爷,吃死孙子’,意思是前人下苦后人得利。但现在没人这么干了,一开电闸,大水漫灌,浪费水,对土地也没好处”,哲夫说。

黑土和黄土,都快流失精光了
黄土高坡是水土流失典型的结果,沟壑纵横、大地被水冲刷得支离破碎,但在很久以前,这里并不是这样的,哲夫说,“黄土高坡以前都是平原,也长满大树,现在满眼不见树木,大地千沟万壑,这都是植被破坏后,水流冲刷大地形成的”,哲夫说。
黄土高坡的黄土不长植物,是因为黄土其实都是生土,哲夫说,“长庄稼的是熟土,是千百年植被枯萎落地后形成的腐殖层,没有了植被,也就没有了腐殖层,下面的土没有营养,什么也不长”。
在中国的另一端,东北的黑土地中,腐殖层也在快速消失,“北大荒以前有一米多厚的腐殖层,手一握都能流出油来,人们说‘插根筷子都能长成树’,虽然是夸张,但也可见黑土地的肥沃,但现在,这层腐殖层只剩下30多厘米了,黑土哪儿去了?都流失了。如果不赶紧保护,按照现在的流失速度,再过二三十年,可能就再也没有黑土地了”。
泾河和渭河,从此清浊不分明
破坏容易恢复难,多年来,我国一直大力推动生态保护、生态恢复工作,但远比破坏更难,“有一种特殊的地形,叫做崩岗,是水土流失造成岩体崩塌后形成的。我在江西曾看过大片的崩岗,一眼望去全是红色的,寸草不生。当地水土保护人员跟我说,这种地方不可能自然恢复了,我很奇怪,既然是砍了树造成的,种上树就好了,为什么不能恢复。他们告诉我,土地死了”。
“满眼的红色是大地流出的血”,哲夫说。原来,红色的地表其实是崩解的红砂岩,“摸起来却满手粗粝、干涩,看上去是土,但毫无营养,100年也长不出草来”。
而要重新恢复植被,就要用工程手段,“从别处拉来土,然后在红砂岩上凿坑,把土填进去再种树”,哲夫说。
有些东西,失去了,再想恢复,并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哲夫说“我们有个词叫泾渭分明,说的是泾河渭河,两条河一条水清,一条水浊,两水合流的一段,就会出现半边清半边浊的现象,所以叫泾渭分明。后来水土破坏,原本水清的泾河也变浑浊了,合流的地方也就没有了泾渭分明的自然奇观,经过这么多年的治理,破坏的植被已经恢复了,但清浊分明的现象却没回来。”
2015年,哲夫开始《水土——中国水土生态报告》的采访工作,期间采访了大量水土保护工作者,看了、听了许许多多水土保护的事迹,“这本书讲的其实也是水土人的故事”,他说。
水土保护工作的艰苦,有时候超出哲夫的想象,“有个地方,水土流失非常严重,高处寸草不生,但在低洼处还有大量的芦苇,水土保护者要去野外工作,就要穿过层层叠叠的芦苇,没有路,汽车过不去,只能靠双脚,尤其是夏天,在芦苇荡里又闷又热,而且蚊虫极多,走过一趟,人都快要中暑了,还要防蚊虫叮咬”。
水土保护工作全在野外,工作人员不仅要经受着精力、体力的考验,还要常常忍饥挨饿,“很多时候都要去离营地很远的地方,以前条件艰苦的时候,没人送饭,就要挨饿,有时候碰见放羊的、挖坟的人,跟他们要吃的,那些人有人送饭,他们没有。当然,现在好多了,工作使用的各种机械也多,水土保护人员的生活条件也在改善”。
写水土,但哲夫希望人们的关注不要只停留在水土上,“水土是大的生态概念,所有的生态问题,最终都会归于水土,大气污染,也会随着雨下到地上,渗进土壤里。水土就是一切的根本,没有土,我们在何处立足,我们的城市又建立在哪里?没有水,哪儿有江河奔腾,哪儿有森林茂盛,哪儿有氧气?我们的一切,都要靠这片水土来保证,没有了洁净的水土,别的什么都是空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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