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瓦戈医生》的两个译本
(2012-05-27 18:0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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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日瓦戈医生宋体十二怒汉大审判西伯利亚理发师杂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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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一:他们走着,不停地走,一面唱着《永志不忘》,歌声休止的时候,人们的脚步、马蹄和微风仿佛接替着唱起这支哀悼的歌。行人给送葬的队伍让开了路,数着花圈,画着十字。一些好奇的便加入到行列里去,打听道:“给谁送殡啊?”回答是:“日瓦戈。”“原来是他。那就清楚了。”“不是他,是他女人。”“反正一样,都是上天的安排。丧事办得真阔气。”
之二:送殡的行列前进着,唱着《安魂歌》。歌声间断时,脚步声、马蹄声、轻轻的风声仿佛依然在重唱着那支歌。
行人纷纷给送殡的行列让道,数着花圈,画着十字。有些好奇的人走进行列,问:“是谁家出殡?”回答是:“日瓦戈家。”“原来这样。这就明白了。”“不过,葬的不是老爷,是夫人。”“反正一样。殡礼真够排场。愿她早升天堂。”
--不难看出,以上两段译文出自同一本书的同一部分,即《日瓦戈医生》开篇首段“五点钟的快车”。之一一个自然段下来,之二则分成两个自然段。分段与句读,显出译者用心的不同。
本书著者为前苏联作家帕斯捷尔纳克,1958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该书为其代表作。译文之一出自蓝英年、张秉衡手笔,之二出自力冈、冀刚之手。
一个不懂外语的读者,只能借助译文了解原书内容。我们所阅读的还是中文,是实际对译者的阅读。译者对原书内容、风格的理解和把握,及其翻译水平,直接影响到读者的阅读感受。
日前,在万圣书园,看到淅江文艺出版社《日瓦戈医生》的译本,开始有点犹豫,因为十多年前曾经买过这本书,要不要再买一本?当我注目于译者的名字时,便不再犹豫。力冈的名字是我熟悉的。他所译的俄语文学,好像出过网格本。其译笔简洁、明快,令阅读成为享受。
从京返邯,便迫不及待寻找当年那个译本。它一直放在书橱靠里面的那一排。我将它们按国别分类,再按体裁分成小类,找起来并不费事。
它的封面是水红色的。初版印行于1997年12月,由漓江出版社出版。平装5000册,精装1000册,共6000册。我买的是平装本。
力冈的译本是精装的,封面浅灰色。就其封面而言,我喜欢浅灰色。这个封面十分契合书中所描写的内容。
说来惭愧,至今我没有读过它。没读的原因,主要是懒,理由则是抽不出时间。后来看了电影《日瓦戈医生》,阅读的想法更淡了。
那是一部让人震撼的影片。它的震撼效果不亚于俄罗斯广袤的雪野,高远明净的天空,稠密得望不到边际的树木所带来的震撼。人物跌宕起伏的命运,历史真相的残忍,让人在惊诧之余沉思。顺便提一句,只有在俄罗斯电影中,在它的《西伯利亚理发师》、《十二怒汉大审判》中,你才能感受到那种震撼。有些好莱坞电影也给人以震撼,但许多时候不是心灵和精神上的,而是视觉上的。视觉上的震撼很快会过去,心灵和精神上的震撼却久久回荡。
现在把话题拉回来。直言不讳地讲,以上两个译本留给我的感受是不一样的。一则以罗嗦、纠结,读来不畅;一则以明快、清爽,读来舒服。
我决定放弃其中的一本,对另一本将珍视有加。午睡前,我读了七个小节。感觉很捧。我怀着满足滑入安稳的睡眠。
2012年5月27日下午(招录教师的面试依然在进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