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篇主要介绍了半坡博物馆遗址大厅之所见,本篇则介绍其另一重要展厅“半坡遗址出土文物”陈列馆。
这个展馆,面积比遗址大厅小,中部为序厅和半景画展厅,两个主展厅分列两侧。所陈列的出土文物,基本都是从遗址中发掘出来的生产工具和生活用品。




这些物品,可分为石器类、骨器类和陶器类三种,分别出土于半坡遗址和姜寨遗址。包括原始先民使用过的生产工具、生活用具和艺术品等,其中有石斧、石铲、石刀、刮削器、敲砸器、箭头、磨盘、纺纶、骨锥、骨刀、骨针、鱼钩、鱼叉、陶钵、陶盆、陶碗、陶罐、陶甑以及尖底瓶等,以及陶哨、人头、鸟头、兽头等艺术品和一些装饰品。其中的人面鱼纹彩陶盆,成为半坡博物馆的镇馆之宝。




当我走进序厅,迎面墙上就是庄子《盗跖》和《让王》篇中的字眼:“民知其母,不知其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尤其是那段序言般的文字“追魂—不可忘却的记忆”,更是引发了参观者的好奇心:
“要深入了解生活在半坡遗址上的远古先民,在那个遥远的年代怎样生活?如何劳作?创造了哪些文明?制作了哪些物品?留下了多少值得思考的问题?通过参观,那一件件、一串串的精美器物:那一点点、一片片的史前印迹;那一粒粒、一罐罐了的粟壳等等,就会使您流连忘返,回味无穷。”




在展厅中,从头至尾,我看到共分五个单元,分别是“青青河畔”、“生命之诗”、“田园牧歌”、“心灵神韵”、和“隐秘玄机”。将人们一步步引入远古时期半坡人的半坡人的生态环境,劳动生产,日常生活,审美意识,并留下的千古之谜,现配图逐一介绍。




“青青河畔”—半坡人的生态环境:
进入新石器时代以后,地球气候变得温暖湿润。人们告别了昔日茹毛饮血、巢居穴处的生活,在河流阶地建造家园,开始了农耕定局生活。历史的新篇章由此开始。
渭河,是关中地区的母亲河。在渭河及其之流两岸的阶地上,生息着许多原始族群,半坡氏族即其中一支。半坡人在此世代繁衍,用心血和智慧铸就了半坡文明。




“生命之诗”—半坡人的劳动生产:
六千年前,半坡人开始在这里种植“粟”等农作物,开启了渭河平原农耕文明的历史。当时的农业处于初级阶段,不能满足人们的生活需要,所以半坡人还要从事渔猎和采集等经济活动,家庭饲养业也开始出现了。




“田园牧歌”—半坡人的日常生活:
在母系氏族社会,人们“只知其母,不知其父”,围绕着女性,构成了相互间的血亲关系。
在这个尚未形成阶级划分、无等级差别的原始公有制社会中,人们“耕而食,织而衣,无有相害之心”。尽管物质相对匮乏,但却呈现出一幅农业社会初期人人平等、安定和谐的生活景象。




“心灵神韵”—半坡人的审美意识:
爱美之心,不仅人皆有之,而且自古有之。
远古时代,半坡人在创造着物质文明的同时,也在谱写着以原始艺术为表征的人类早期精神文明,透过饱浸半坡先民心血的装饰品、雕塑,特别是流光溢彩的彩陶,人们仿佛看到了老祖宗们神思飞扬的精神世界。



“隐秘玄机—半坡人的千古之谜”:
通过半坡遗址的“文明碎片”,人们拼合出了一幅半坡先民的社会画卷。半坡聚落于焉复活:熙熙攘攘的人群、忙忙碌碌的劳动、热热闹闹的生活……就在这一瞬间,消除了古今之间长达六千年的距离。而半坡人留给今人的文化内涵相当深邃,有些“迷题”至今仍无确切答案。




所有这些,我想,对于我们每个参观者,都会油然而生一种敬仰之情。半坡人在这片土壤膏腴,草木繁茂,鸟兽翔集,气候温润的地方,以母系氏族为纽带繁衍、生息,创造了令人叹为观止的史前文明。
他们过着原始共产主义的生活,氏族之间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有男女老幼之别。男性以狩猎、捕鱼、制陶、建筑房屋为主;女性则以采摘、纺织、农桑为主,共同维持氏族成员生计。




而这一切,并非是“乌托邦”,而是一个曾经真实的存在。透过那些房屋、窖穴、围沟、墓葬,以及名目繁多的骨制,石制、陶制工具,特别是精美的彩陶器具,装饰纹样,我仿佛看到了半坡人多彩的生活画卷,丰富的精神世界。同时,又给我们留下了谜一般的思考。




如尖底瓶,小口、圆腹、尖底,展柜中是放了支架才让其直体站立的。但实际生活使用中如何竖立,总不如平底的来得方便。


又如刻划符号,看图片似有三十多种,形状大多类似现在的汉语拼音字母,它们究竟是何含意?这与云贵、青藏高原等少数民族地区的石刻岩画,或许有异曲同工之妙吧?


再如人面鱼纹,有“图腾说”、“祖先形象说”、“权利象征说”、“巫师面具说”、“外星人形象说”等。但至今仍是见仁见智,莫衷一是,仍有待破解。



这些迷,就像我在参观“金沙遗址”和“三星堆遗址”一样,也是留下了一大串的问号。
* 所附照片系手机拍摄
写于2022年7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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