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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会是去年香山会议的延续,进一步提出了三个具体诉求:
1、要求,遵照广电总局的相关规定,切实执行影视作品字幕署名排列规定;
2、要求,在出现严重侵犯编剧权益的情况时,在制作方以各种理由和借口拖欠、拒付剧本稿酬时,停止侵权作品的出版、发行和播映;
3、要求,大众电影百花奖增设编剧奖,金鸡奖、华表奖、飞天奖等重要影视评奖,除设有最佳原创编剧奖外,应增加一项改编剧本奖,以尊重原始文学作者的权益……
我一直不希望编剧维权会开成“生产队里开大会,诉苦把冤申”,但是,一些编剧讲述的悲惨遭遇,确实打动我了,让我觉得有一个诉苦的地方也好,要不然让他们上哪儿说去,又没人愿意听,至少可以说给同行听吧。有编剧在会场下谈到,很不愿意以弱者身份出现在公众面前,这种想法是有道理的,但是,对于困境的中的同行,应该给他们倾诉的机会,并支持他们,这应该是最基本的态度。
当然,更重要的是编剧要自己做强做大,自己成为强者。
在中国,弱者就是没有话语权的,弱者确实没人真同情你,话语权是自己去争夺、斗争而来的,是成为强者以后自然拥有的。
声明中有一段内容因为篇幅原因删除了,现在看来还是很重要的,在这里张贴一下:
“我们中有写悲剧的,有写喜剧的,有写历史题材的,有写现实题材的,有体制内的,有体制外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主见和独特的看法,思想各异,见解迥然,但是,在今天,我们可以抛开我们的分歧,为了我们共同的权益,我们团结起来,我们所有的人是一个人,我们的名字叫编剧!”
会上,邵晓黎、刘保华拍摄的《编剧漫漫维权路》的短片受到好评,会场笑声不断,还有掌声,不光是诉苦,还有自嘲,同时又是执拗的,不屈的,这个是我欣赏的态度。正在写这文章时,邵晓黎发来短信,说自己想说的话全在短片里了,“遗憾的是没有拍到石康,他当时在西藏,其实短片里缺乏一个最重要的内容,那就是,在中国,一个优秀的编剧值多少钱,该怎样估算他剧本的真正价值,现在的薪酬体系是不合理的。”
薪酬的问题这次会上没有提及,上次香山会议提了个头,没有进行下去。我对我个人的薪酬没有多大不满,但对整个行业的薪酬分配体系,我是深深不满的。应该从现在起,一步步争取分配的合理。
在会上,见到很多老朋友是非常高兴的,见到了大学时期的黄维若老师,与会的我、阎刚、高大勇、胡薇、郭俊立都是他的学生,黄老师中途回家照顾孩子,我送他到三环边打车,他很坚定地说:我支持一切这类维权活动。黄老师在学校就是铮铮铁骨,一点不含糊,这也是我们一直崇敬他的原因。
还见到了刘涓同学的父亲刘树声老爷子,《三国演义》的编剧,很多年没见了,想起上大学时去他家蹭了好几次饭,很高兴老爷子身体看上去不错。
早上去会场,我专门去接的史建全老师,在他们家小区外,史爷是我一直尊敬的前辈,《无悔追踪》写得真是牛掰,《鬼子来了》也棒,都出自老英雄笔下。另外,史爷是个有趣的人,我喜欢跟史爷聊天,史爷还是一老愤青,我尤其喜欢老愤青。可惜时间短,从花市到钓鱼台,没聊够呢。
吴海燕是个战士,怀着六个月的身孕,前来开会,王雪静说:被侵权最严重的是吴海燕,她被制片主任把肚子搞大了。哈哈,她老公就是制片主任。
会场还见着另一史爷——史航,晚宴是史航时间,他跟阎刚一桌,我在旁边一桌就听见他在喷电影,刘毅说史航太能说了,是啊,如果他发言,今天会场还会更失控。
所谓失控,是要求发言的编剧太多,上去的就说个不停,不得不压缩议程,看来,编剧能发言的地方太少了。
编剧第一步要发出声音,大声说“不”,不然人家觉得你有受虐狂,你很享受这个,误会就大了。
说“不”跟保持沉默比,就是巨大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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