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红学到管理学》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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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红学论著概略 |
结束了新书稿,原以为又要按照老套路,故做一副深沉可怜状,在后记里抒发一段感慨,回顾一下写作的艰辛,描绘一份研究的苦涩,说一说出版的不易,甚至还要想方设法营造一点悲凉之雾,似乎只有如此才对得起读者。然而此时的我只有兴奋没有其它。从两年前的规划,到如今的付梓出版,整个过程都非常顺利。特别是进入写作阶段,时逢假期,两个月足不出户,书稿几乎一气呵成。且不论文章的质量如何,单就这份畅游于书籍与思想中的状态,就足以让一位醉心于学术的人满足,所以无可感叹之处!
“从红学到管理学”它不仅仅是一个书名符号,也代表着我今后的学术方向。红学与管理学在我的生命体系里,已经不是两个简简单单的学科门类,而是被赋予了一种精神色彩和生活色彩的立体感知。前者是我治理学术的原点,后者是我大学的专业方向。我对前者爱的深刻,对后者寄予了期望,能将两者结合研究,这是我多年的心愿。中国文化与学术,一直以“大一统”的状态呈现,其思想又可理念相通,这为红学与管理学结合起来研究提供了内在逻辑。再加之我在大学教授两个方向的课程,一是工商管理类的专业课,二是《红楼梦》与中国传统文化的选修课,这又为红学与管理学结合起来研究提供了外在的平台,于是“内外合一”就有了《从红学到管理学》这本书,整个过程就是如此简单。
教师都有寒暑假,这让很多人羡慕不已,这也是我当年选择从教的原因之一。每年都有近三个月的长假,做点什么呢?人生两件事,不旅行就看书。旅行是让自己的身体在路上,身临其境,能见多识广。看书是让自己的灵魂在路上,乘物游心,能启迪智慧。一言以蔽之,人生就应该在路上,想必这就是“行万里路,读万卷书”的真正内涵,当然我绝大多数时间都选择了后者。
我常常告诫自己,作为大学老师,应该把你想清楚了的问题交给课堂。站在三尺宽的讲台上可不能胡说,因为你担负起来的是传道授业解惑的光荣使命。其实要做到这一点还需要一个前提,那就是把自己还没有想清楚,但有可能想得清楚的问题交给学术。“人非生而知之者”,再才高八斗的人,你的所知也不过是沧海一粟。“与时俱进”这个看似政治色彩很浓厚的词汇,对于大学老师应该是有价值的。只有研究的深广,才能让你的课堂灵活、有趣、可听;只有学识的渊博,才能让你的气质安然、笃定、稳健。学术研究的意义因此也就不言而喻了。我的学术研究从不加入任何的功利色彩,因为以评职称拉项目而进行的学术,可能会失去学术的独立与个性,会偏离学问的正道,甚至会误导学生。所以这些年来,我六本专著的出版,三十余篇论文的发表都是自觉行为,为的就是这颗“良心”。
无论是学术还是讲台这都属于八小时之内的范畴,在八小时之外的生活中总有想不清楚的问题,那又该怎么办?我把它交给文学。工作和生活不一样,工作的问题必须想清楚,也能想清楚。而生活的问题有些是想不清楚的,也没有必要想清楚。此时的我就会钻进《红楼梦》,流连在大观园中。我佩服曹雪芹,不是因为他通过《红楼梦》给了我多少结论性的知识,而是让我看到红楼梦中人在无数的生活两难中却能“人从花间过,落红不沾身”。对于文学作品而言,有“两难”的境界正是成就它传世的根源。对我来说,能在文学的“两难境界”中去看穿生活的“两难处境”,从而摆脱心灵的困境,这就是文学给予我的恩赐。
后记写到这儿也应该结束了,然而仍然跳不出“俗套”的格式,是否要罗列一张感谢名单呢?把那些想得到或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都统统书写在后记的“光荣榜上”,实在没有这个必要!因为一切曾给予我友善的人,都被我第一时间深深地埋在了心中,珍藏在我心灵的最深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