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文章是我前不久在报刊上发表的,原本是两万字的长文章,但是寄给报社时,总编要我压缩成1500字的文章,因为报刊不是学刊,受版面的局限,没有办法,只有大刀阔斧的“乱”砍了一阵,其实这么大的题目,1500字头都没有开完……)
绵阳,一座兼科技与文化于一体的名城,它与“红学”有着斩不断的历史渊源。如今的《红楼梦》研究早已超出单纯文学的范畴而成为一种奇特壮丽的文化景观。
在红学版本史上,孙桐生无疑是一个值得重视的人物。这位早期的红学家就是四川绵阳人。“甲戌本”被认为是《红楼梦》最古的版本之一,对它的研究也被誉为新红学的源头。就是这部稀世孤本之上竟留有孙桐生先生的墨笔批语数十条。孙先生自幼酷爱《红楼梦》,虽身置官场,为官清廉,两袖清风,却始终心系诗文与学术。曾四次典当家产,以筹资刊刻古典名著——《红楼梦》。可以说孙桐生先生对《红楼梦》的流传与普及作出了莫大的贡献。
曾因刊刻《红楼梦》而家徒四壁的孙桐生先生,虽深受“食指繁多,用度拮据”之苦,但对《红楼梦》的研究仍孜孜不倦。从现有的流传下来的“批语”及“改字”来看,孙桐生先生的红学思想主要有三大特点:第一:其批语深受索隐派影响。第二:其批语重在揭示“文本”的含义,为作品的行文,故事结构作了铺叙和提示,并且点出了文中的“暗线”与“伏线”。第三:其改字的目的是使文词顺畅。
如果说孙桐生先生是绵阳的第一代红学家的话,克非与周玉清两位先生便可称为绵阳的第二代红学家。
克非先生以文学创作见长,在红学领域主要研究“脂学”。其学术旨趣在于“脂砚斋的反面研究”。所谓“反面研究”是建立在对脂批的否定上,从批语中寻找自相矛盾、呆板、不着边际地乱扯一气的地方,从而证明脂批为“伪批”。1997年、2004年克非先生先后出版红学专著——《红楼雾瘴》、《红学末路》。进一步论证了他的观点:脂砚斋——这个表面高雅实质低级的文坛骗子,睁眉露眼作伪,撒谎吹牛骗人,篡改红楼,乔装打扮……
实际是具“皮影”,冒充当日曹家生活、曹雪芹本人及其创作的知情者,以增加本子的可信性,抬高其“文物”价值与经济价值……
《红楼梦》自1791年用木活字刻印发行以来,其作者就是曹雪芹与高鹗。两人的名字在各种《红楼梦》版本的封面流传了两百年,这样的普通读本也称为“曹高本”。1997年,四川文艺出版社推出了新本《红楼梦》——“曹周本”。其作者是曹雪芹和周玉清。此本的面世曾引起轩然大波……
也因如此,周玉清先生被誉为“中国女性续红第一人”,《新续红楼梦》之后,周先生又相继推出《秦可卿与宁国府》,四部长篇系列小说《金陵十二钗》。
周先生跟据前八十回遗留下来的线索,再结合、吸收探佚学的优秀成果,另辟蹊径,再次创新,使其“新续”故事情节引人入胜,在语言艺术方面颇具曹氏语言的韵味……
红学的传承与发展在绵阳这方具有深厚文化底蕴的土壤上总是延绵不断。1998年《绵阳日报》隆重推出年仅16岁的高二学生马经义的红学文章——《〈红楼梦〉的梦式结尾法》。这是一篇两千字左右的小论文,从文章本身的论述来看还显得“稚嫩”,但是此文却提出了一个惊世骇俗,石破天惊的红学观点——“梦式结尾”。认为曹氏八十回《红楼梦》并不是一本残书。而是作者曹雪芹有意的结构安排。曹雪芹以“梦醒即断”的文学理念来结束自己的小说。这一观点引起了文化界、红学界的高度关注。人们惊叹一名中学生对我国古典名著竟有如此见解与思考。无论观点本身正确与否都让老一辈文化人看到新一代文化人的“生根”、“发芽”并茁壮成长。2003年,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了马经义的第一部红学专著——《〈红楼梦〉的梦幻结构说》,此书一举夺得当年绵阳市哲学社会科学研究成果一等奖。当年尚显“稚嫩”的观点如今已是结构井然,条分镂细。2005年大众文艺出版社又出版马经义的《梦的痕迹》,在此书的“梦缘”篇中再次对“梦幻结构”进行了论证。2007年,在马经义的苦心研究下,一部洋洋洒洒近50万言的煌煌著作——《中国红学概论》即将出版,这是迄今为止最完备的一部红学通史。
如今我们已看到了绵阳第三代红学研究者的成长,可谓一代胜过一代,绵阳的红学“风云”也更将引世人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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