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的故事（五）

 “小毛！”

小毛躲在角落里，缩成一团，两手血乎乎的，众人几乎忘了他的存在，听到生哥叫唤，又像触电一样，磕头、作揖、哭爹喊娘地求饶。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你真得跟人家好好学学。”生哥很不屑，接着又温和地说：“这回，我不打你，你放心，我给你做主，你不要怕！”

小毛惊疑不定，不知生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小毛欠我钱，那我就是他的债主，对吧？”生哥对着狗剩说：“既然我是他的债主，你把我的债务人打了，就是没给我面子，我作为债主，帮债务人出个头，应该很合理吧？”

“现在，小毛，我给你作主，你去打还他。”

小毛站起，期期艾艾，畏畏缩缩，众人一片声地喊打，小毛始终怯懦不敢上前。

生哥：“如果你怕，不打也行，但是利息翻倍！”

小毛一听，绝望地大叫。

生哥：“你如果求我，我可以让他不还手！”

小毛简直要疯了，只求大哥开恩。

生哥：“那行，事先说好，是你求我的！”转向狗剩：“等会儿他打你，你看在我的面上，不要还手。”歇了一会，冷下脸，一字一字说道：“你听着，如果你还手，我会保证让你后悔！”

生哥又转向小毛：“好了，你可以动手了，他不会还手；不过，作为条件，加一倍利息，不算过分吧？”

小毛哀嚎，知道无论如何没有退路，转头望着狗剩，一股无名火起，腾地爬起来，啊啊叫着，近乎疯似地对着狗剩乱踢：“你他妈的把我害惨了你！”

这回，狗剩居然真的没有还手！抱紧头，任其踢打，咬牙硬挺。

“去你妈的！让你打，你真打啊！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生哥冲上来一脚踢飞小毛，对着小毛又跺又骂，小毛惨叫连连。

（未完待续）

江南渔父

2023年2月2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