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林晶
图/受访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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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磊:网易娱乐主编、知名乐评人、唱片企划人、演出策划人。曾任华语音乐传媒大奖、光线传媒音乐风云榜、湖南卫视“快乐女声”“快乐男声”、东方卫视“加油!东方天使”等选秀节目评委。曾策划“赵传北京个人演唱会”、“王菲北京个人演唱会”、“贺兰山•中国摇滚的光辉道路大型音乐节”等大型演出。
“这么多年看下来,可以说,中国的音乐节没有我没看过的。”细细回想起来,王磊记忆里最为深刻的,首先要数2004年贺兰山摇滚音乐节,那次,他的身份是一个举办者。“很多人从全国各地赶赴贺兰山,第一天的演出就吸引了四万人,第二、三天到现场的观众人数都超过一万,这个记录到现在一直都没被打破。”
中国音乐节还不够多
北京是中国摇滚乐的发祥地,也是中国摇滚音乐节的发祥地。王磊庆幸自己见证着它们的每一步成长,“迷笛音乐节基本上每年都去,我看到它从很少的人很小的圈子慢慢扩大到几万人,从赔钱到慢慢开始赚钱。2006年朝阳公园国际流行音乐节,那次真的达到了国外音乐节的水准,在中国的音乐节,能请到国外比较大牌的乐队是挺难得的。”
出国参加音乐节,对王磊来说也是与众不同的体验,“去年我去以色列红海边上看了场埃拉特国际爵士音乐节,演出在埃拉特港口露天举行,主要以爵士为主,看的人比较安静,都在专心聆听。还有耶路撒冷自由音乐节,是摇滚音乐节,观众玩得很疯,现场有很多啤酒摊。”
在欧洲,一个爱音乐的年轻人的夏天可能是这样度过的,背着包四处旅行,去各国看音乐节。虽然,这两年中国的音乐节也越来越多,相较而言,王磊认为,还是差强人意,如果摇滚乐能在中国遍地开花,如果摇滚乐的红旗能插遍全国,也是好事一桩,“去年看到迷笛在江苏镇江办音乐节,据说以后摩登天空在纽约要增加一个分会场,这都是好事,那样大家可选择的余地很大。”
我们任重而道远
崔健说过,音乐就是现场。观众引颈振臂、喝彩流汗,就是一次很惬意的释放,不管你是不是音乐爱好者,“去年摩登音乐节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台上台下自成一派,乐队卖力演出,观众尽情享受阳光、美酒和音乐,邀几位相熟朋友,大家席地而坐,畅聊人生。”王磊分享道。
摇滚没有年龄,摇滚也不一定愤怒,“在国外的音乐节上,你会看到,四五十岁的人也留着长发听摇滚,值得给他们喝彩。摇滚有反叛和追求自我的精神,但在中国却被变异了,尤其是在一些误导和误读之下,让人觉得摇滚乐就是肮脏、暴躁和吸毒的代名词,其实并不尽然。”王磊言之灼灼。
当参加音乐节慢慢衍变成一种生活方式,摇滚的自由得到充分体现,越来越多的人走进音乐节,了解并喜爱。单凭这点,王磊觉得,对于发展中的中国音乐节,就不必要求太苛刻,“有人走进现场就是成功,先不要考虑有多少人懂音乐和爱音乐,我们办音乐节的路比国外还差得很远。但现在越来越多的音乐节开始给乐队支付酬劳,这对于乐队的生存和发展也是有帮助的。”
新生事物的从无到有,从稚嫩走向成熟,必定要经历一个艰辛的探索过程。虽然如今中国办音乐节的进展还不是很成熟,但王磊还是乐见其成,“因为现在确实有许多人在煞费苦心地做这件事。台湾就是个典型的例子,一开始也办得一塌糊涂,但现在春天的呐喊和肯尼迪音乐节都办得极具水准,那也是经过好几年积累才走到今天的。”而在发展的过程中,所面临的问题也是值得思索的,“我觉得是组织音乐节团队经验的问题和驾驭能力的问题,有很多音乐节的工作真的很不理想,硬件和基础条件都跟不上。软件的部分最主要还是音乐作品,摇滚圈里的人比流行圈更浮躁,他们更追求名利,更不真诚。而一些老乐队又乏善可陈,没有新作品面世。很多新乐队可能基本功还没练好,就急于表现自己,迫切追求成名,试图标榜自己。”王磊如实分析。
资金上捉襟见肘,缺少支持,也是导致中国音乐节的发展缓慢的因素,“贺兰山音乐节就是如此,商业运作的问题是个致命问题。做音乐节确实需要公司化的运营管理方式,而且需要一个相对长时间做周密的准备。”为此,王磊呼吁更多的企业来关注音乐节,用音乐节这种形式做企业的推广,其实是件事半功倍的事情,“它的投入小,收效大,有识之士的企业应该可以看到发展前景。谈摇滚乐时谈商业一点都不可耻。”
要想达到一流水准,王磊认为,我们还有一段路要走,“国外音乐节很注重创新,组织工作也很到位,我们曾经也模仿过。再者,新乐队应该更踏实地排练和创作。组织者要在硬件和软件上想得更多,做得更细致,更人性化也更公式化,就是建立一个良好运作的机制,让大家不仅有听觉和视觉的享受,还要心情愉悦。我会乐观其成,相信未来能做到这一点,但我们任重而道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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