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然,如梦境一般,某今日尚余一件未毕之事。此乃进入2011年以来第一个“手头无债日”,想想都记不得这160天是如何熬过来的了。
材料、讲话、消息、总结、信息、文件、通知......
每当诸如此类的字眼儿脑海里翻腾,我都由衷地问候它们的祖先。
曾经以为自己会疯掉。以为灵魂和思维会被这些破纸片像海啸、地震、龙卷风一样吞噬掉。以为生命和时光会被那些枯燥的汉字像蚂蚁、蚂蝗、蚂蚱一样咀嚼成残渣。
还好!某承受能力还说得过去,不但没死,还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搞定了。
想起来年轻时候一首歌支离破碎的几句歌词----眼里有,心里有,口里没有......大约是这么个意思----康德第一保镖的主题歌,声音哀怨委婉又掺合着些许苍凉和无奈。某写这些破东西----是手里有,口里有,心里没有......
至于那主题歌里其它的词儿,什么红萝卜的胳膊,白萝卜的腿儿,还有谁和谁谁一对对儿,刀压在脖子上也不会,确乎仅记得文字了。
此刻轻松下来了。某悲哀地发现,面对着空荡荡的屏幕,一时竟不知到将鼠标指向何处。似乎,只有手指头不停地敲击键盘,才能稳坐于此。
又想起来一段中学时看到的文字。说科学家----上世纪80年代初,各种“家”刚刚被树为社会精华、国家精英,所以凡事必有专家、科学家、文学家......为证。说科学家将跳蚤放到广口瓶里,它能蹦出来,用玻璃盖上瓶口几日后,跳蚤便只能蹦到瓶口的高度了。
他外祖母的,难道某今后只能不停地在此码字以了残生了么?!
想到此,忽然被无尽的悲哀包裹了,恰如一匹白布,包裹了一具僵硬的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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