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谋子老谋深算,爱情这东西,在老谋子这里早就被蹂躏得一塌糊涂。
一会儿是《红高粱》,野蛮到与禽兽无异的野合。不但捧红了姜文、巩俐,也捧红了莫言和高密。
一会儿是《菊豆》,不但弄出来了偷情,还弄出来了性无能、性虐待。李保田自此横空而出,一代丑星从此大红大紫。可怜那雷恪生被吊到房梁上不得动弹,只能靠性虐待释放性压抑和戴绿帽子的烦恼。
一会儿是《大红灯笼高高挂》,不但有偷情,还有谋杀。其道具小木槌儿和那如叫春般的锤脚声又催生了神州大地的足疗热,刹那间,中医、专家闹哄哄登场,仿佛百病皆有脚底生。
一会儿是《我的父亲母亲》,干净得不得了,唯美得不得了。
这会儿又弄出个《山楂树》来,据说是史上最干净的爱情。
不过我不太喜欢干净的爱情这个字眼,我比较认同有色情成分存在的爱情。我认为所谓的干净爱情,不是意淫就是意志被强权阉割的结果。爱情不过是被色情愉悦后产生的长期占有欲望,并心甘情愿为了达到长期占有的目的而被长期占有。而排他性存在的根本意义,源于远古种群间基因保护的自发性需要。
中国人的干净,就是没有广义的性行为。换言之,最干净的爱情如果持续70年,世界上将只会残存若干永远也没有了龌龊、色情能力的干净人,120年或许更长的时间以后,除了细菌病毒之类世界上便只存在那些一生不穿裤子,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下交配的生物了。
如果色情被定义为不干净的话,那么爱情是理直气壮地不干净,偷情是偷偷摸摸地不干净。这既是人性层面的的需求,也是人作为一个物种存在的必须。不言人性的文学是反动的,虚伪的。不信谁干净一个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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