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篇：9、语言的功能。

在人文的和科学的文献以及新的发现中，我们可以综合地察觉人类语言：

    一是指称的交流沟通功能。

不少学者认为，语言是群体交流的产物。怎样看待这样的见解呢？如果说语言单纯是群体交流的产物，那么在动物界中，不少动物，如，鸟群、鹿群、马群、狮群、狼群、象群、猴群、猩群，等等，它们也过着大大小小的种群生活，发生着它们的警示、召唤、求偶等种群的情感交流。为什么人类的种群交流能够使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变为语言，动物的种群交流未能使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变成语言呢？

动物界中有各种叫唤，如狼群结伴的呼叫、猫鼬发现危险的叫声、狒狒惊吓的尖叫、老虎求偶的召唤等等。动物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是具有情感交流的指向的。然而，这样的情感交流指向是没有指称和描述对象功能的，是不会赋予对象“叫什么”的名称指称和“是什么”的定义指称的描述的。例如，在动物世界，当执勤守望的猫鼬发现天空中飞来临近的老鹰时就会发出尖厉的叫声，通知猫鼬群体迅速逃避。但这种尖厉的叫声的只具有信号的指向性，但并没有对象指称性，不能对天空飞来的危险对象加以“叫什么”和“是什么”的指称和描述。认为语言是群体交流的产物并不错，但问题的关键是，人类的语言是一种怎样的群体交流。唯能解开这个谜团的是，人类的语言交流是一种指称和描述对象的交流沟通。

二是建构概念的功能。

动物的叫唤是一种生物性的指向信号的情感交流，这种生物性的指向信号的情感交流是没有对象的指称和描述的概念建构的。人类的语言是指称和描述的，语言的最重要功能是，在概念的建构中，生发了人类特有的概念方式事物认识和自我意识，以及概念方式的思想、精神和智能。

卡西尔在《人论》中认为有两种语言，一种是动物的情感语言，一种是人类的指称语言。我以为，情感语言的提法其实是很不严格的，其结果为泛语言提供了根据。泛语言认为，动物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也是语言，是前语言。人类喉咙里发出的语言，是后语言。人类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是人类的语言，动物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是动物的语言，只是人类的语言和动物的语言难以交流罢了。泛语言的根本问题是，不了解语言具有指称和描述对象的概念建构功能，混淆了人类语言和动物叫唤的本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