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3:少男爸爸在哪里
(2009-07-08 14:1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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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少男爸爸在哪里
文/朱伟杰
两个女孩的心痛
2008年8月底,暑假快结束时,在解放军第411医院妇产科的病房里,躺在病床上的两位17岁的女孩小青和小露在聊天时发现,她们的男朋友竟然是同一人,这个人叫小童。痛骂小童之后,她们都拿起手机拨打小童的电话,却始终没有接通。
小青比小露早一天来到医院,当时正是小童陪她一起来。在小童的鼓励下,她躺上了手术台。
小青与小童相识在虚拟的网络上,约定一同出游后,他们便置身于美丽的山水间。当晚在旅店里,小童“共度一生”的誓言攻破了小青最后的防线。暑假快结束的时候,小青的妊娠反应已经很难掩饰。得到消息的小童很无所谓,“我的同学也有过类似情况,在街上随便找了个所谓的‘家长’签字,拿着钱到医院做手术,也就一星期的事儿,家长是不会知道的。”就这样,他们来到了医院。
而小露是独自来医院的,她知道,即使告诉小童,他也不会陪自己来的。因为他们已经分手了。
小露和小童在初中时就是同学,上高中后两人还在一个班。他们一起解决数学难题,一起讨论班会事务。渐渐地,清纯的小露喜欢上了成绩优异的小童。一直到升高三前的暑假,小童提出要全心全力迎接高考,认为他们“坚决不能在一起了”。虽然小露极不愿意接受,但是提出在她家吃一顿“分手饭”。那一天,小露的父母都不在家,他们宛如一对小夫妻,做了一顿晚餐,还度过了分手前美丽的夜晚。在知道自己怀孕之后,小露曾多次找过小童,哭着向他求助。然而,一次次拒绝让她痛彻心扉。下定决心后,她一个人走上手术台。
正在家备战高考的小童,手机响了,是小露,他将手机扔到一边。没两分钟手机再次响起,是小青。后来,小童取出电话卡,把手机扔到了窗外。
痛悔中的诗诗
2009年4月17日傍晚,16岁的诗诗静静地躺在解放军第411医院的产房里,她的预产期已经过了6天,如果不能自然分娩,医生就得考虑采取剖腹产了。而此时,诗诗的父母依然毫不知情。
在主治医生张峥嵘的力劝下,诗诗拨通了家里的电话。此时,同病房其他待产孕妇的丈夫们都忙前忙后,相比之下,诗诗的床前却格外冷清。“如果可以选择,我不想要这个孩子,更不愿意遇上他!”诗诗口中的他,是孩子的父亲,她曾经的男友。
曾经沉浸在爱河中的诗诗经常和男友一起外出通宵上网,有时男友还当着自己父母的面把诗诗带到家里过夜。没多久,诗诗就发现自己的生理周期出现了异常,早孕试纸测试的结果显示,她怀孕了。可是就在做完流产手术的一个月后,诗诗发现自己又怀孕了。此时,男友两手一摊,说自己根本没钱;找同学借,可是上次流产所欠下的钱还没有还清;向父母求助,诗诗更不敢开口。
起初,男友玩失踪,换了手机号,也不接家里电话。其间,诗诗去过几次男友家,都吃了闭门羹。再后来男友干脆不躲了,冲着诗诗说:“我们分手已经半年了,谁知道这个孩子是不是我的,如果实在没办法,那你就和孩子一起去死吧!”听到这样的话,诗诗万念俱灰。而男友父母的回答更是令她心寒:“孩子出生后我们要做亲子鉴定,如果不是我们的,你要赔偿我们名誉损失费。”
男孩也是性教育的重点
解放军第411医院少女意外怀孕求助热线开通以来,近3万个青少年求助电话中,有超过三成的求助电话是男孩打来的。他们在热线中表现出对性知识的茫然不解和不在乎的态度,让张峥嵘主任颇为忧心。她直言,接受性教育不仅是少女的权利,也是每个少男必须接受的知识,尤其是少男关于性的态度将在某种程度上影响到少女妈妈的产生。
一份2008年针对上海中学生青春期调查的数据显示,58.25%的初中女生、87.18%的高中女生、50.09%的初中男生、79.46%的高中男生仍然希望以学校上课的方式进行青春期教育。对此,上海市虹口区教师进修学院心理教研员魏国玲建议,学校和家庭应在抓孩子智力发育的同时对其进行性教育和道德引导,而且孩子的生理卫生教育不应该偏向女生,男生也有权了解自己的生理结构,以及如何正确应对和处理感情和生理问题。同时,妇联、计划生育等部门也应加强对各种从事生理卫生教育工作人员的指导,让他们除了帮助未成年人解决生理卫生问题以外,还要进行心理干预,不让他们继续走错路。
(摘自《法律与生活》半月刊2009年5月上半月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