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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深处的光,照耀前行的路

(2015-08-06 18:4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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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指尖的书评。

深处的光,照耀前行的路

          ——读朱明东散文集《酒杯里的月光》《在北方》

 

/指尖

 

我一直以为,散文是与人靠得最近的一种文体,它的真切和朴实,易把握和可包纳,使它具备了较强的伸缩性。写作者用记叙的方式,逆流回溯,毫无羞涩,坦荡如婴,宛如重生。籍如此,他才能真正抵达更下更深更大更暗也更暖之地。

朱明东是笨拙的,他延续着大多写作者走过的老路,一步一步,步步不歇地走在文学的道路上。同时,他也是灵敏的,用他的心和感悟,在逐渐老去的年月里,及时应和体味记忆中的枝节。我面前沉甸甸的两本散文集,便是他在数十年,乃至更长时间记录下的,关于记忆和心灵的结晶。它们仿佛一束光,在夏天的雨夜,散出亮光。

朱明东出生于黑龙江省著名的呼兰县,萧红的《呼兰河传》就取材于此。有时会想,这个遥远的东北小县,那条并不宽敞的呼兰河,或许本就是一个滋生文人之地,它有肥沃的黑土,也有清澈的流水,更有深厚的文化底蕴,如此,朱明东注定该是在文字中沉潜的人。据说他自童年时代起,就开始了断断续续的诗歌散文创作,想来这爱好于他,亦是天然。他有一篇《游走在萧红的文字中》的散文,这样写到:“离乡的人多是寂寞的。呼兰与我,似乎若即若离,如呼兰河畔与萧红一样。自出生开始,我虽然只在呼兰乡下生活了十二年,但我依然眷恋着这片土地,也十分怀念我那美好的童年。无论何时,我都以呼兰这一籍贯为荣。”呼兰与他,萧红与他,都有一种根深蒂固的情谊,这些情谊最终以文字形式呈现出来,于是,我们遁着朱明东用文字铺设的通道,认识了那些来自呼兰河畔的乡人,他们如此亲切而熟悉。世人千面,千种人生,想来总有一丝一毫共有的东西是连牵人世之人共生的,这丝这毫,便是作家剖开自己,皮肉,骨头之后的思想和真情。

朱明东网名叫小雨加雪,结识他,拜读他的文字,是2004年左右在论坛里,他的文字朴素、平实、字句讲究,感觉有很丰富的人生经历。但他最值得人称道的,是东北人直爽和热情。他从不吝惜自己对某文的溢美,亦不避讳自己对某文的爱憎。在他的推荐下,我加入了日后受人垢病的中国散文学会,但在当时连市作协会员都不是的我来说,无疑是一个很大的促进。现在想想,我之所以在文学道路上能走到现在,与他予我的鼓励和帮助是分不开的。那时,每有新文,总是与论坛上一伙人认真交流,全无敷衍。后来随着论坛的衰败,人渐散去,各各忙碌。偶尔年节下问侯,有恍惚之感,仿佛对过去年月的确认,彼此存在,彼此的文字存在,成为最值得安慰的事。

我更喜欢《酒杯里的月光》,这本书里包纳了朱明东大部分的乡村文字,乡愁这一永恒的主体,被淋漓地释放着。从《老屋》到《祖父的话匣子》再到《怀念年画》、《蓝色的玻璃罐》,无一不是乡愁浓厚的佳作。老屋,更像一个人的根基,它有多强大,你的心就有多安定,它有多温暖,你对世界就有多热爱,它奠定了一个人一生的人生观和世界观。而这样的醒悟,写作者感触颇深。老屋里生活过的先人,带给我们生命的同时,也将某种气息、气质、容颜和习惯赋予了我们,作家在这里采取了回望和融入的姿势,通过仔细的观察和回味,从一个先人身上看到更多的先人,乃及世界上曾经存在过的所有人。《蓝色玻璃罐》是一篇回忆母亲的文字,这篇文字写于2014年7月,曾被中央人民广播电台采用过,当被播音员极具韵味的声音朗读出来时,一种温暖而悲伤的气息,从年月深处缓慢地释放出来,当时情形亦历历在目,听罢教人情难自抑。

读他的《明朝的雨》、《明朝的雪》,惊艳之感。这是两篇历史文化散文,格局与气魄均有不凡之态,与之前我所熟悉的朱明东的文章大相径庭。这两篇文字让我看到了一个写作者另外的面孔,一个至自我小圈子里脱壳而出的、成熟着的、睿智而慈悲的作家。多样化、多元化,是所有写作者所追求的一种境界,如果文学是最终呈现的方式,那么,在抵达方式的路途中,谁不想用七十二或更多的变化来使这种呈现更长久、更多重、更具意义呢?历史一直在遥远年代停留着,它甚至不必忐忑被遗忘,文字工作者,自会通过各种渠道,回去探望它斑驳的陈迹,还有故去或活着的人,并获取到只有他能察觉和体味到的光耀。朱明东用一种平易而激情的姿态,渐溶进明朝的小雨加雪中,洋洋洒洒两万言,重现了历史的风烟冰冷的历史,在朱明东谦卑柔和的笔触中,展现出一种独特的气韵,它们袅袅升起,姿态婀娜。这两篇文章收在《在北方》里,它们突兀地成为整本书的开篇,仿佛是一个全新的朱明东,使人对他的未来充满期待。

一个作家曾说,小说的虚构无法反映真实的历史,而诗歌的夸张更无法呈现历史的悲欢,只有散文具有朴素真实的本质,它最贴近现实,所以散文是承载历史最合适的文体。我想,作为一个自觉的写作者,朱明东肯定察觉到了当下的散文的窘境,所以在题材上开始有了新的突破,不再囿于怀念故人、守望乡土、个人命运遭际、行游见闻、历史的究问等等,而是将个人体验与大社会相结合,农耕文化与消逝田园相结合,历史故事与现实重塑相结合,深度挖掘内心世界多姿和幽秘,达到了一种开阔而聚合的大视野。同时采取小说的叙事,诗歌的抒情,乃至心理学、哲学、社会科学的溶入,呈现了散文多角度的变化,更可读,更深厚,更多姿多彩。

写到这里,我突然明白,在朱明东的逐渐成熟的写作之中,他一直在寻求和坚守的,应是同一种东西。无论写村庄还是写城市,无论写当下还是写历史,他仿佛孜孜不倦的行人,沿路寻来,再返身回去,成为过去和现在的传导者,并在其中游刃有余地迂回穿梭。写作是一个用所有过去、记忆、苦难、忧伤做引子,然后抵达平和、安达、乃至无欲无伤结局的过程。事实上,当下的现实更像一株枝横叶乱的树,对于渺小的生命个体来说,它足够大,足够乱,足够令人心慌吃力。而文字的好处,就在于,当下再乱再杂,再无力伤心,你都可以利用它颠覆心情,获取平衡。某种意义上,写作也是生命修行的一种方式,这点上,朱明东是聪明的。

我在读他这两本散文集的时候,里克尔的那首诗一直在内心萦怀不已,“我爱你,你至柔的法度,与你的角力中,我们得以成熟;你是广大的乡愁,我们挥之不去,你是森林,我们从未走出,你是歌曲,我们用每一次沉默唱出……”。一个人的成熟,不是年龄,阅历,也不是文字的多产,应该是气息、方向、乃至目标的变化,一种向着内里的挖凿的回溯姿态所有人都知道,在深处,我们所未知的地方,有一束光,照耀和指引我们前行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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