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的抗日武装力量4民抗等

标签:
文化孤舟沦陷时期的苏州抗日武装力量民抗等 |
分类: 苏州夜话 |
苏州的抗日武装力量4
——《孤舟》与沦陷时期的苏州之八
我楚狂人
四、民抗及零星的抗日游击队
民抗,全程“人民抗日救国自卫会”,是抗战期间各地组织的抗日力量,如薛永辉就兼任无锡民抗的司令。在苏州周边,影响最大的民抗是任天石领导的常熟“民抗”。我在昆北插队时就闻听“任司令”威名。他在常熟和昆北、太仓一带威名远播,根据我参加“一打三反”工作队时获得的资料,他们的活动范围达太仓城郊。他也是《沙家浜》中县委书记陈天民的生活原型。
任天石(1913-1948) ,原名任启生。江苏常熟梅李塘桥人。1913年出生于世代中医家庭,启蒙于私塾。
1927年8月考入城内孝友初中,因参加学生自治会、闹学潮而被校方开除学籍。嗣后,他回乡随父学医。 “一·二八”事变,任天石奔走宣传抗日募捐支前。
1932年8月考入上海的中国医学院,勤工俭学,毕业后返回家乡挂牌行医。
1934年后.在上海、常熟等地行医,从事抗日救亡运动。
1936年,任天石父亲辞世,他自城内迁回塘桥,服务梓里,每遇贫病,不计诊金,声誉日隆。西安事变后,任天石在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救亡运动的影响下,思想又有新的飞跃,痛切体验到:“做个医生,只能救命,若要救民,必先救国”,加深了对旧政治制度必须进行改造的认识。
1937年3月,他在梅李参加了常熟人民抗日救国自卫会,出资办读报室,宣传抗日救亡。任天石任副大队长,负责行政、财务。他把部队交给党,党要他干什么就干什么。是年冬,“民抗”经过整顿,任天石任大队长。
1939年5月,江南抗日义勇军(简称“江抗”)来到常熟,“民抗”配合“江抗”,拔除了东部地区的十多个伪匪据点。不久,“民抗”总部成立,任天石被任命为司令。
同年秋,经常熟县委批准,他被吸收入党。
1939年9月,“民抗”部队四百余人随“江抗”西撤。留在东路敌后的武装,只有“民抗”总部一个警卫班十余人,常备队数十人。整个苏常地区敌后斗争处于极为困难的境地。但任天石等不畏艰险,坚持斗争。
同年11月6日,“江抗”东路司令部(简称新“江抗”)成立。在这同时,“民抗”领导人任天石等带领弱小武装,边战斗,边扩军,很快又组成了一个连的武装,并把这个连上升为“江抗”。任天石等和“江抗”司令夏光密切配合,加紧在各区新建的常备队中,培养骨干,不断为主力部队输送兵员。这时,原先遭到我方打击的伪军和土匪头子,不断前来滋扰,尤其是沿江青红帮伪军、土匪大有卷土重来之势。“民抗”和新“江抗”相互策应,声东击西打击日伪匪军。
1940年4月,谭震林来到常熟领导建立苏南东路敌后抗日游击根据地。在8月初举行常熟县人民抗日自卫会第一次代表大会,选出了常熟县人民抗日自卫会(后改为常熟县政府)的执、监委员,任天石当选为执行委员会主席,接着又帮助苏州、太仓两县相继建立抗日民主政权。
同年9月,任天石任常熟县委书记。皖南事变后,苏南行政机构改组,任天石任第一行政区督察专员兼常熟县县长;
1941年6月初,兼任苏州县县长,党内任苏常太工委委员。7月,日伪大举“清乡”,任天石在苏常太地区进行了艰苦卓绝的反“清乡”斗争,后奉命突围,撤至苏北通海地区。任天石任中共苏中四地委江南工委书记并兼通海工委书记、通海行署副主任、通海警卫团政委。1943年任苏中区党委巡视员。翌年7月,调回通海任行署主任。
1944年11月成立六地委,任天石任地委委员兼第六行政区专员。以后,当选为苏中行政委员会委员。
1945年10月,国共《双十协定》签订后,任天石领导组织人力、物力和大批船只,顺利安排苏浙军区部队渡江北上,随后奉命带领军政人员北撤至如皋。
1946年初改任京沪路东中心县委书记。9月,华中十地委成立,他任常委兼社会部长。
1947年1月,十地委机关迁入上海不久,他刚从浦东进入市区,即被坏人告密,于1月30日夜不幸被捕。3月初,他被解到国民党“首都卫戍司令部”无锡指挥部。5月下旬,任天石被解到南京,关押在“首都卫戍司令部军事看守所”二号牢房。他结识了因翻车砸伤长官被关的一个蒋军汽车驾驶员,通过他多次夹寄出书信和诗文给党组织,请组织提高革命警惕,注意叛徒动向。他在给十地委常委包厚昌的信中写道:“我不会忘记党的”,“我始终会像信笺一样洁白!”在另一封信中以隐语向党明志:“……承蒙他们不弃要我做同店号名誉上的经理,但自觉德薄才浅,无法胜任而谢却,因而说我不识抬举”。表现了一个共产党人的高风亮节。11月间,他被转解至宁海路十九号军统秘密监狱,自此与外界断绝联系,而在牢房里坚持天天锻炼身体。
1948年3月,任天石趁一位难友将出狱的机会,密授口信,嘱他出狱后代向组织反映,表示抱至死不变、始终如一的决心,个人生死,在所不计,对革命前途,甚抱乐观。4月在南京被国民党杀害。
任天石在狱中写过一篇题为《天雨庭前的梧桐树》的散文,描述了梧桐树在霪雨连绵侵袭下的奋起反抗。他写道:
“任凭百般摧毁,不到秋风是不会扫落的”,“秋风年年有,毁灭不尽的梧桐叶,只见它年年在增添着引人喜欢的娇嫩,依旧在炎热的阳光中给囚徒们的一点点凉快,直到牢房变废墟”。
这正是他铮铮铁骨耀千秋、大节无亏昭日月的真实写照。
民抗,实际上就是江抗的地方部队。江抗、民抗,都是在中共领导下的抗日武装力量,实际上从大系统来看,都是新四军序列的武装力量。
我在“一打三反”工作队时获得了一些很奇怪的资料,如周市镇附近长胜大队,有一股武装。鼎盛时达五百人。周市人称为“匪”。首领叫做刘天赐(音如此。不知到底那几个字)。解放大军南下,刘天赐拿出了新四军委任状,是团长。他准备打下太仓献礼,未克。转头打下双凤,迎接大军。后率部随军南下,还是任团长。
但是,刘天赐土改时回乡,被土改工作队逮捕,随即以土匪罪枪毙了。
这个案例,我在昆山查了很多资料,没有任何线索。联系到后文的胡肈汉的案例,当时的抗日武装力量的情况确实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