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大如牛

——牛年说牛之六

我楚狂人

在中国，力大的标准是什么？是牛。中国的传统小说中出现了一批“非人类”的家伙，如李元霸（见《隋唐演义》），如薛葵（见《薛刚反唐》），这些“非人类”的共同特点是什么？力大无穷。何以见得力大无穷？答曰有“九牛二虎”之力。于是，在中国传统小说中“九牛二虎”就是力大无穷的同义词。牛就是力量衡量标准。

《三国演义》不是一个“野豁豁”的书，虽然个别段落也要有点“野豁豁”，如南蛮的兀骨突。但是，对曹营大将许褚的描写却也叫人咋舌：

《三国演义》中说许褚见村中两牛相斗，怒而力分之，拉着两牛尾巴。倒行百步。这个力量着实惊人。这个情节，源于《三国志》的史实，大致是这样的：

许褚在汉末时聚集壮丁和宗族数千，共同修建防御设施来抵御贼兵入侵。当时汝南葛陂贼兵万余人攻打许褚，许褚寡不敌众，战得精疲力尽，箭矢也用完了，下令男女都去找大石御敌。当敌兵冲上来时，许褚飞石退之，于是贼兵便不敢靠近。直到粮食将尽，许褚假意与贼请和，商量用牛换取食物。贼兵把牛迁走后，又自己跑了回来，许褚便去阵前，拉着牛的尾巴行走百余步，贼兵大惊，不敢再来取牛。从此淮、汝、陈、梁之地，听到许褚之名都感到畏惧。

“虎痴”许褚的力量应该超过两牛之力了，在常人已经难以想象。以许褚为参照物，那么“九牛二虎”真的是太可怕了。

所以，我们每每说人力大，就说“力大如牛”。呵呵，“如牛”也就是力大了，“如牛”还是近乎牛，未必真的及得上牛。如许褚这样的两牛之力，就是加倍的大力士了，那么“九牛二虎”就是恐怖的大力士了。怪不得李元霸马前无一合之将了，谁扛得住。

但是，传统小说里的身具“九牛二虎”之力的神人还真不少，楚霸王、李元霸、薛仁贵、李存孝、杨七郎、高宠……

古人真的如此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