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夔东十三家2

——清史札记之十六

我楚狂人

一、与隆武政权的合作

大顺军被清军和吴三桂击败之后，退向湖北，在九宫山地区失去了他们的领袖李自成。我之所以用“失去”这样的不确定的说法，因为李自成的结局始终是一个谜。毕竟李自成退入九宫山时尚有建制健全的大军二十多万，不至于一个大军主帅轻骑简从亲自去“打草谷”，完全不合情理。但是，清廷很愿意接受这个“李自成被杀”的说法，而李自成确实也就此消失。《清代野史笔记大观》有关于李自成出家为僧的说法，法号为“奉天玉”。金庸的小说《鹿鼎记》就是根据这种说法进行演说的。

大顺军在失去强势的领袖李自成之后，继续南下西进。在三峡地区屯垦。这时候，他们名义上的领袖是李自成的妻子高皇后，军事上的指挥是李锦。

这时候，出现了一个关键人物何腾蛟，通过南明湖广总督何腾蛟的斡旋，大顺军接受了隆武政权的封号，名义上投向隆武政权。大顺军离开九宫山后，李过与高一功、刘体仁会合，自通城入岳州，后率大顺军联合南明何腾蛟抗清。

隆武政权建立后，何腾蛟归隆武朝，经何腾蛟引荐，隆武帝赐高皇后封号“顺义夫人”，赐高皇后亲弟重将高一功名必正，名义上总统各军。赐李过名为赤心。从这个时候开始，李过一直以李锦这个名字出现。笔者以为，“赤心”其名不但是希望李锦忠心，更是一个典故，用的是唐末朱耶赤心的典故。唐代末年沙陀名将朱耶赤心，开成四年(839年)，其父赤宜卒，赤心遂嗣父职为阴山(今内蒙古阴山)府都督、代北(今山西代县)行营招抚使。寻率代北3000骑兵从唐将石雄破潞州(今山西长治)叛军于石会关，助王宰下天井(今山西晋城南太行山上)，后与监军使吕义忠共擒杨弁，叛乱始平。以功迁朔州(今山西朔县)刺史。在率部征讨党项及回纥残部中，勇冠诸军。咸通十年(869年)，从康承训击败庞勋农民军，以功拜单于大都护、振武军(今内蒙古和林格尔西北)节度使，赐姓名为李国昌。隆武帝授李赤心总兵、龙虎将军，统御营前部左军，封兴国侯。隆武帝命李锦营为“忠贞营”，以何腾蛟副手湖北巡抚堵胤锡为监军，所部两万人，精锐为诸军之首。

隆武元年（1645）七月，李赤心部攻荆州不下。九月，败清军于荆州新城。隆武二年（1646），围荆州，收复房县、武当山，攻商州大败，屯夔州、施州（今湖北恩施）、当阳，数次进攻荆州不克。

顺治三年至四年前后，络绎转战到川鄂边区兴山、归州、巴东、大宁（今巫溪）等县，实现了各路义军的大联合。各路义军均接受了永历政权的封赐， “ 用永历年，假故明封号” 。其中李来亨封临国公，刘体纯封皖国公，郝摇旗封益国公，袁宗第封靖国公， 马腾云封桐城侯( 一作阳城侯) ，塔天宝封宜都侯，党守素封兴平侯，贺珍封岐侯， 王光兴封南漳伯， 谭文封涪侯，谭诣封仁寿侯，谭弘为新津侯。注意，这时候李锦这个名字已经消失。

这里需要说一下何腾蛟。不得不说，何腾蛟是明末很有传奇色彩的一个人物。

何腾蛟（1592年—1649年），字云从，贵州黎平府（今贵州黎平）人。何腾蛟任湖北巡抚时左良玉占领武昌，何腾蛟处理关系得当，受左良玉敬重。左良玉“清君侧”，挟持何腾蛟登船，何腾蛟跳水投江不死，遂拒守武昌，断左良玉军后路。1645年任隆武朝湖广总督，活动于长沙一带，得到李自成旧部的合作，共同抵御清军。1647年清军攻陷湖南，他退至广西，守全州，击退了清军。1648年反攻，收复湖南大部。永历五年在湘潭兵败被俘，遇害于长沙。有《明中湘王何腾蛟集》一卷。

必须要说，何腾蛟虽然是与大顺军的联络人，但是对对各路民间勤王军军并不一视同仁，赣州失守就是何腾蛟没有能协调诸军关系造成的，也直接造成了隆武朝的溃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