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与马：黄骠马

——马年说马之十六

我楚狂人

除了四大名著，中国的英雄演义中往往出现名马的形象。在这些名马的形象中，恐怕对故事情节的发展影响最大的莫过于《隋唐演义》中秦琼的黄骠马了。

《隋唐演义》是一部很“野”的演义小说，版本也多，故事情节差异也很大，人员变化也多。但是各种版本的隋唐故事，唯独秦琼与他的黄骠马的故事基本不变，几乎成了《隋唐演义》前半部的骨架。

黄骠马的“骠”字的含义是“黄马带白点”。此马的白点多位于肚子和两肋处。最主要的是马头上有白毛，形状圆如满月。所以别名“西凉玉顶干草黄”。黄骠马即使喂饱了草料，肋条也显露在外。所以另有别名“透骨龙”。是难得一遇的宝马良驹。《大明英烈传》中王玉的“透骨龙”应该也是一匹黄骠马。

在《隋唐演义》中，秦琼骑的黄骠马得自王伯当，从此与单雄信绿林集团拉上了关系；后来病倒山西，被迫卖马，与单雄信成生死之交。这样就直接促成了后来贾柳店聚义，也就形成了瓦岗寨的基本队伍。因此，秦琼卖马就成了全书的大关节。

秦琼“闹花灯”靠着黄骠马逃脱，九战魏文通是靠着黄骠马脱险，扬威北平府是靠着黄骠马助力，战杨林是靠着黄骠马逃生。甚至在生死存亡的四平山大战，黄骠马也救了秦琼性命。

但是，当更好的宝马呼雷豹出现时，作者残酷地让黄骠马跌死在山涧里，最后一次救了秦琼的性命。从此以后，秦琼骑上了呼雷豹。但是，马的形象却再也不那么鲜明了。

惜哉，黄骠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