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与马：赤兔马

——马年说马之十二

我楚狂人

在中国的文学作品中，马的艺术形象当首推《三国演义》中关羽的赤兔马。

赤兔马，本来是董卓的宝马，是通过李儒用来收买猛将吕布的筹码。结果是赤兔马去，吕布来，丁原死。应该说，吕布与赤兔马也算是相得益彰，俗话说“马中赤兔，人中吕布”，都是极品。吕布败，赤兔马归曹操。曹操为了收买名将关羽，极尽笼络之能事，都不见效，唯独赠赤兔马获得一谢。但是这一谢却叫曹操寒心——只为了好马可以方便千里寻兄。

关羽是一个大个子，在一部《三国演义》中身高最高，体重也许也是名列前茅的，照关羽自己的话说，叫做“贱躯颇重”。所以非赤兔马不能负。所以，关羽获得赤兔马真的是如虎添翼。斩颜良是因为马快，“一刀刺于马下”；诛文丑是因为马快，追赶上去一刀砍了；千里走单骑是因为好马相助，一路顺畅，五关六将成了龙刀下的亡魂。从此以往，赤兔马伴随了关羽终生，陪着关羽叱咤风云，陪着关羽威震华夏，陪着关羽水淹七军，也陪着关羽败走麦城。算来赤兔马已经伴随关羽二三十年了，已经是一匹老马。

关羽之死，是赤兔马中了暗算，被绊马索绊倒。关羽不屈被杀，赤兔马也绝食而亡。赤兔马不为吕布死，而为关羽死。名马择主啊！

赤兔马与关羽，天生良配。人生能得这样的良配，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