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的故事：九方皋相马

——马年说马之五

我楚狂人

相马高手代有人出，其中最不可思议的当数九方皋。

九方皋何许人？

九方皋相马的故事是一个古代寓言，见于《道应训·淮南子》，选自《列子·说符》。《列子》又名《冲虚经》成书时间约在公元前450至前375年所撰，是道家重要典籍。列子名列御寇，据说是能御风而行的神仙一流人物，是战国前期重要思想家，是老子和庄子之外的又一位道家思想代表人物。列子学说本于黄帝老子，主张清静无为。今本《列子》八卷，从思想内容和语言上看，可能是后人根据古代资料编辑的。全书共载民间故事寓言、神话传说等134则，是东晋人张湛所辑录增补的。所以九方皋未必实有其人。

九方皋相马的故事《列子·说符》原文是这样的：

秦穆公谓伯乐曰：“子之年长矣，子姓有可使求马者乎？”伯乐对曰：“良马可形容筋骨相也。天下之马者，若灭若没，若亡若失。若此者绝尘弥辙，臣之子，皆下才也，可告以良马，不可告以天下之马也。臣有所与共担纆薪菜者，曰九方皋，此其于马非臣之下也。请见之。”穆公见之，使行求马。三月而反报曰：“已得之矣，在沙丘。”穆公曰：“何马也？”对曰：“牝而黄。”使人往取之，牡而骊。穆公不说。召伯乐而谓之曰：“败矣！子所使求马者，色物、牝牡尚弗能知，又何马之能知也？”伯乐喟然太息曰：“一至于此乎！是乃其所以千万臣而无数者也。若皋之所观，天机也。得其精而忘其粗，在其内而忘其外。见其所见，不见其所不见；视其所视，而遗其所不视。若皋之相者，乃有贵乎马者也。”马至，果天下之马也。

一个人相马，眼睛里已经没有了毛色、雌雄这些非本质的东西，直指其本质，可算是入了神了，难怪伯乐要喟然太息了。

世间重皮相者实多，直指本质者极少，这就是九方皋非凡的地方。九方皋可谓神乎其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