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二班

——七中旧事之二十三

我楚狂人

不出意外，进了高中，我又是分在二班。七中当时高中双规，45人一个标准班。我们的高中教室就在初中教室的东面，北面有走廊和前后门。当年七中使用的苏工专旧校舍，全是北向的，校门北向，教室也北向。

我们七中的高中老师很奇怪，大多看不起本校生源，更看重来自重点初中七初中和二初中的学生。看不起还摆在脸上，像俄语老师胡唯中甚至说，本校初中来的，上高中跟得上就不错了。这让我很生气。这些看不起本校学生的教师中就有班主任尉迟梅云，这让我更生气。所以才开学没有几天，就有了对立情绪。

班主任尉迟梅云是教物理的，据说当时还是教工团支部书记，大红人。人与人之间是讲究缘分的，有些人见面就不爽，苏州人称之为“逆面冲”。我和这位班主任大约就是“逆面冲”了。她总是说我傲气，我心里就烦她的上课用的哄小孩的口气。最后就是在高二她罢免了我的学习委员一职，这个前面说过了。

我就是赌一口气，我坚持自己预习自学，坚持在班级里成绩遥遥领先，我要为自己和本校升学的同学争一口气。而尉迟梅云则坚持上课不提问我，对我冷处理。说起来不提问我也属无奈。因为又一次她见我上课又在看闲书，就猛地提问我，但是提问的内容竟然是还没有新授的反冲运动。这一章我已经预习了，没有什么难点。见此情况，我有点生气：教师不能这样刁难学生！于是我不慌不忙地从原理、定理公式讲起，讲到例题。一个问题我回答了半个小时，把老师要讲的东西全讲清楚了。于是这堂课她只要布置作业就完成了。我抢了戏。于是，从此不再提问我。

但是，事出意外，有一次公开课，尉迟梅云自以为提了一个很有开拓性的问题：“重力线垂直指向地面，那么重力线是平行的吗？”她提问了好几个得意门生，都说平行的。她冒汗了。硬着头皮点了我的名。我很想不捧场，但是我不想丢自己的脸。于是我平静地说，不平行，都指向地心。我解了她的围。但是此后她还是不提问我。我生气，我用物理大小考测都是满分来回敬她。正因为这个原因，我从不参加我们高中同学的聚会，我不想见到这样小肚鸡肠的老师。

高中的同班同学与我走得不近，只有穷孩子程家兴、初中老搭档陈永康与我走得近。但是陈永康辍学了，程家兴也辍学去了新疆。我和高中同学真地很疏远，都记不起他们的样子了，只记得班上女同学双名的很多，“玲玲”、“婷婷”、“薇薇”、“琦琦”的，很好玩。如果说稍微熟悉一点的，就是一个小组的同学，曾经结伴到虎丘、留园玩过，留了几张照片。我们小组有外号“木瓜”的班长李文富、书法很好的张钧海、声音低沉浑厚的“文青”金荣鑫、化学课代表沈忠义（已故）、会玩的王家骏、红脸汉子朱瑞明、会拉二胡的李维平和我几个男同学，还有文娱委员于友琴和陆惠英等等四个女同学，大家相处还算和谐。

我与班上大多数同学文革中是两派的，这也是疏远的原因，这是后话。至于同学疏远我，这是看了班主任的脸色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