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农民战争15

——明史札记之三十五

我楚狂人

四、明末农民战争的反思

反思李自成进京之际，真不是可以高枕无忧的时候。试想当时天下大势，北方关外满清铁骑虎视眈眈，山海关守将吴三桂狐疑不定，长城沿线姜寰诸将新降，心思不定；长江沿线明朝势力强大，左良玉雄踞长江中游，号称百万；长江下游，淮上四镇拥兵也不下百万；长江南岸，有马士英军事集团，福建的鲁王集团，海上的郑成功集团；张献忠强势占领四川，大有争天下之势；云贵有大量明军结集，准备拥戴永历帝。李自成的路还很长。

在当时，李自成只有推崇祯的儿子太子登基，自己代行天子权。这样名正言顺把明朝势力收编，然后一心一意专心对付关外满洲兵，安定后方。然后以明王朝名义征讨张献忠，收复四川。天下大势既定，即行禅让之事，天下可定。

我说这些话，看似轻松，其实没有一二十年功夫是完不成这样的统一大业的。这个计划的基础是收编明王朝剩余的力量。这个基础是具备的，只要从李自成兵不血刃进京，就知道明朝势力心里已经默认改朝换代的事实了。让太子过渡一下，是为了有一个缓冲，更是为给明王朝残余势力一个下台的台阶，更为了冠冕堂皇取代明王朝一个制造舆论的过程。这才是帝王之术。可惜李自成看不到，他的文臣武将也看不到。这就是李自成不够格做开国皇帝的原因。

李自成进京后的一切，都是做了与开国皇帝应该做的事情相反的事情。表面上看，只是逼反了一个吴三桂，实际上是寒了所有明王朝残余势力的心。这就是李自成迅速败亡的开始了。

可惜啊，至今没有人看透这个关键，至今也没有史学家看透这个关键。我真有众醉独醒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