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农民战争9

——明史札记之三十五

我楚狂人

三、明末农民军的主要对手

明末农民军的主要对手早期是明朝诸将，后期是进关后的清军诸将。清军的主要统帅如多尔衮、阿济格、豪格都与农民军正面交锋过，因为他们的主要事迹不在这里，就不多说了。这里只说明朝诸将

明朝自王阳明之后，文官统兵成了惯例，重大的军事行动都由文官为统帅，指挥职业军人作战。所以总督多为文官，指挥职业军人出身的总兵官作战。这种格局贯穿于明军与农民军决战的始终。所以，我把明军将领分为统帅和战将两个部分。

统帅：

在对农民军作战中，影响最大的明军统帅是洪承畴，故事最多的也是洪承畴。但是洪承畴对东北战场和清军下江南的影响更大，所以我把洪承畴放在东北战场说。明军统帅，除了洪承畴之外几乎都没有好下场，要么战死，要么被明廷处死，最好的也就是忧愤而死，少有例外。

简单回顾一下，明王朝最早的统帅是三边总督杨鹤。杨鹤主张以“抚”为主，因为农民军屡服屡叛，杨鹤被逮下狱，死在狱中。杨鹤下狱后，崇祯三至四年间，兵部尚书洪承畴继为统帅，“以剿坚抚，先剿后抚”，后备农民军击败。明王朝有感于事权不一，围剿效果不明，崇祯七年，以陈奇瑜为五省总督，统一指挥陕晋豫川及湖广官军。义军相继转进汉中，围剿落空。明思宗撤陈奇瑜，以洪承畴继任五省总督。农民军除李自成仍坚持流动于陕甘外，其他各部再次转进河南。洪承畴率主力出关追击。农民军于八年初，三路分进：一部西返陕西，一部北进山西，一部东入凤阳，焚毁皇陵。洪承畴军三月间至河南时，义军已大部又集中于陕西。洪承畴匆匆回军关内。李自成在宁州、真宁两歼官军，破咸阳，逼西安。高迎祥、张献忠等乘官军被牵制于陕之机，三度进入河南。明廷针对农民军流动作战的特点，改用分区负责，重点进攻的方针。以卢象升为五省总督，专治中原；洪承畴专治西北，各自负责，相互协同。崇祯八年冬及九年春，高迎祥、张献忠在河南连续失败，兵力损失过半，残部再返陕西。此时，李自成在兴平等地亦多次失利。明廷为加强陕西攻势，令孙传庭全力进攻汉中的高、张各部，令洪承畴专力进攻陕北的李自成等部。七月，高迎祥在整厔（今陕西周至）被俘杀，余部走归李自成。此时，清军入边，破昌平等16城，朱由检急调卢象升率军驰援，张献忠乘机复起，联合罗汝才等部20余万人，沿江东进。十年，朱由检再命熊文灿为五省总理，组织新的围剿。李自成进军四川，十一年返陕时，在洮河一带遭洪承畴及孙传庭军阻击，败走岷州。与此同时，张献忠在南阳亦为左良五军击败，负伤退谷城。熊文灿遂改围剿为招抚。刘国能、张天琳、张献忠、罗汝才，先后降明或就抚，李自成率残部活动于川陕边境山区。九月，清军两路入边，京师戒严，洪承畴、孙传庭率军入卫。十二年，张献忠、罗汝才、张天琳等先后再起，在罗猴山大歼左良玉军。朱由检杀熊文灿，派兵部尚书杨嗣昌督军进剿。十三年初，罗汝才曾在香油坪击败官军，但不久与张献忠先后败于玛瑙山及夔州，被迫转进四川。杨嗣昌率主力追击入川。李自成乘机于十一月进入河南，迅速发展为数万人。破洛阳杀福王，杨嗣昌忧愤死。李自成在十四至十六年间，三攻开封，五歼明军主力，攻破襄阳，并在汝州战役中全歼孙传庭主力，明军失去抵抗能力。这就是明廷对抗农民军的简单经过，和统帅的更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