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魏忠贤乱政”2

——明史札记之三十二

我楚狂人

二、挟帝自重

十几岁的孩子正是贪玩的时候，但是如果这个贪玩的孩子不巧被推上了皇位呢？这就是天启帝朱由校。明熹宗朱由校是个“木匠天才”，自小就喜欢刀锯斧凿油漆的活儿，“朝夕营造”，“每营造得意，即膳饮可忘，寒暑罔觉”。玩木匠活儿已经痴迷到废寝忘食的地步。他曾亲自在庭院中造了一座小宫殿，形式仿乾清宫，高不过三四尺，却曲折微妙，巧夺天工。如果朱由校是个普通人，或许就是一个建筑学的天才。不幸，朱由校恰巧是个皇帝。善于利用机会的魏忠贤总是乘他做木工做得最入神之时，拿重要的奏章去请他批阅，而心不在焉的熹宗总是随口说：“朕已悉矣！汝辈好为之。”就这样，文盲魏忠贤逐渐专擅朝政。

这事情今天看起来是那样荒唐，但是在世袭制的时代比这个更荒唐的事情有的是。远的有顽童晋灵公放狗追咬相国赵盾，近的有万历帝忌恨张居正。这就是封建世袭制的悲哀，也就是善于钻营的魏忠贤的机会。

谋杀了魏朝后，魏忠贤又把目光盯住比他地位更高的太监王安，这是下一个谋害的目标。王安不同于魏朝，是顾命太监，在移宫案中与外朝大臣合作，有相当的威望。当时御史方震孺上疏，请逐客氏和魏忠贤。王安也感觉到魏忠贤的威胁，奏明熹宗，欲加惩处。但最终王安手软了，只是令他改过自新，养虎遗患。客氏出宫，魏忠贤一时无所作为。谁知熹宗比他更离不开客氏，若失魂魄，不食者数日。不久，又把她召回宫中。魏忠贤和客氏在外朝官僚中寻找伙伴，找到魏的同乡、给事中霍维华，指使他弹劾王安。客、魏包围熹宗，降旨将王安降为南海子净军（厕所清洁工），又派人把他杀害。魏忠贤杀死了第二个引路人，开始登上了权力的巅峰。

熹宗皇后张氏，“性严正”，多次向熹宗谈起客氏、魏忠贤的过失。客、魏二人即扬言张氏非国丈张国纪女，而是盗犯所出，借以治张家罪。另一太监王体乾说，熹宗重夫妇兄弟情谊，“脱有变，我辈无类矣”。这才保全了张后家族。张皇后有身孕时，客氏和魏忠贤派亲信致使其流产。明光宗选侍赵氏为二人所恶，被迫自尽。熹宗裕妃张氏为客氏所妒，以有孕之身被禁闭，绝饮食而死。冯贵人劝熹宗罢内操，被责为诽谤，赐死。李成妃解救，被革封禁闭。一时宫内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