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散文之我见1
(2011-05-16 07:0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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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散文之我见1
——闲话唐代文化之三十七
我楚狂人
说起唐代散文,人们往往不由自主就说“古文运动”,说韩柳。这就给人一个错觉,似乎唐代散文就是“古文运动”,就是韩柳,这显然就是误导。唐代散文最大的成就在“古文运动”,在韩柳,这没有错,但是“古文运动”和韩柳不是孤立的现象,它是整个唐代散文的有机组成部分。
关于唐代散文,自唐以还,论述者甚众,我不想拾人牙慧,老调重弹。所以关于唐代散文的一般情况这里就不赘述,我这里只想说说自己的一得之见,或者说唱唱反调。希望引发一些思考,仅此而已。
一、唐代散文不仅“古文运动”,不仅韩柳
唐代散文并非只有“古文运动”,只有韩柳。我们知道,早在西魏的苏绰和隋的李谔,都曾经提出过“文体复古”的主张,但未能产生实际的影响。而初唐陈子昂提倡风雅兴寄,大声疾呼问题革新,一度产生很大影响,但由于应者尚少,而陈子昂自身的创作号召力尚不够强大,未能形成文体文风改革的局面。但是,“古文运动”并非韩柳始,这可以达成共识。
“古文运动”之前,除了陈子昂在作有意识的探索之外,一些作家也在进行文体文风改革的实践,如王绩的《答冯子华处士书》、《无心子传》、《醉乡记》、《五斗先生传》等,用语明白晓畅,情感真切自然。盛唐以李白、王维为典型代表的“诗人之文”,将诗人的激情和意绪注入文中。李白《与韩荆州书》开篇即言:“白闻天下谈士相聚而言曰:‘生不用封万户侯,但愿一识韩荆州。’何令人之景慕一至于此也!”虽为干谒之作,却尽露狂放不羁之气。他如李白《上安州裴长史书》、《暮春江夏送张祖监丞之东都序》,王维《山中与裴秀才迪书》,崔颢的《荐樊衡书》、《荐齐秀才书》,王昌龄的《上李侍郎书》等篇,言情抒怀则生动明快,写景绘境则师法自然。开元年间姚崇的《十事要说》、张说的《并州论边事表》以及大量碑志,都是充分散文化的作品。
“古文运动”之所以成为“运动”,也非韩柳只手擎天,也靠着诸多同道者的帮衬。如无如韩门弟子李翱、皇甫湜、孙樵等辈推波助澜,摇旗鼓噪,恐怕也会陷入陈子昂的“独怆然而涕下”的困境的。常言道,“一个好汉三个帮”,就是这个道理。
韩柳及韩门弟子相继谢世之后,“古文运动”一度陷入低谷。如无唐末小品文的崛起,如无宋代诸大家对韩柳的推崇,如无明代茅坤编选《唐宋八先生文抄》为之正名,也许韩柳也就湮没在诸多名家的行列之中而不显了。
幸哉,韩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