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兴散记3

——浙游记之二

我楚狂人

二、越王台

绍兴黄酒，是名气不亚于绍兴师爷的地方特产，黄酒其中尤以“会稽山”和“古越龙山”两个品牌出名，近年又多了“咸亨”。那个“古越龙山”，就是绍兴市区的卧龙山，越王台就在卧龙山东南麓。顺着一条幽静的小马路，步行可以前去。

我到绍兴多次，惊奇地发现，绍兴与越国，与勾践有关的纪念地很少很少，这与苏州完全不同，苏州与吴国相关的纪念地随处可见。于是，后人建造的越王台就在绍兴显示其特殊的地位了。

据《越绝书》记载：“越王台规模宏大，周六百二十步，柱长三丈五尺三寸，溜高丈六尺。宫有百户，高丈二尺五寸。”但是历朝历代屡毁屡建，总是保留不长。抗战期间，1939年3月，周恩来总理回绍兴时，曾在越王台向各界代表发表抗日演说，还亲笔写下了“生聚教训，甘年犹未为晚”的题辞。

现在的越王台是“文革”后的1980年根据南宋嘉定十五年绍兴知府汪纲所建越王台遗址重建越王台城楼。现今的越王台下部分为砖砌结构的越王台基座，系宋代建筑遗址，以条石砌台基，把旧砖保护在内。基座中间有一高7米的拱形大门。上部分为宫殿式建筑，五开间单檐歇山顶水泥仿木结构的楼台建筑，上面悬挂沙孟海先生题写的“越王台”匾。现为“越国史迹陈列”厅，是一些图片和出土实物，展示二千五百年前的越国历史。从越王台向西拾级而上，登临府山（卧龙山）主峰，上有望海亭，可纵览绍兴全城。

勾践其人，我的印象不大好，这倒与他灭吴无关。本来只是觉得此人过于阴狠，但是看到他事成后杀文种，杀西施，就觉得实在不是个好人了。勾践他“投醪劳军”、“载果行市”，是个很会煽情的政治人物；他“尝粪”、“尝胆”、“献美”、“蒸谷”、“行贿”、“反间”，是个狠辣无所不用其极的政治人物；他逼死夫差，是个很决绝的政治人物。不过这些都是政治家的常态，无可指责。但是他“兔死狗烹”，杀文种，杀西施，就是一个不讲道德信义的烂小人了，只有范蠡能看得清这一点。

越国灭吴是其辉煌的顶点，不久就被楚国灭掉了。这说明，没有了范蠡、文种，勾践什么也不是。这样，绍兴没有太多的勾践遗踪，也是很正常的事。

1986年我第一次到越王台，那还是越王台重修不久的事，只觉还有“油漆未干”的感觉。倒是越王台附近马路边，不时有老人摆设着免费的茶摊供路人饮用，着实叫我感动了一番——还是绍兴人有古风啊。1999年再去绍兴，住在越王台附近的龙山宾馆，不由又想起了叫人感到温馨的路边免费茶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