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夫子言子刍议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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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夫子言子刍议2
我楚狂人
孔子为什么要对子游(言子)发表这通议论?我认为这是基于孔子对言偃的期望。孔子曾云:“吾门有偃,吾道其南。”从上文来看,看得出晚年孔子对鲁国现状的不满,他或许希望自己的政治理想通过自己这个南方籍的学生在鲁国以外的地方实现。那么“大同”思想在孔子思想体系中占有何种地位?应该是核心的地位。因为即使孔子视为政治偶像的“禹、汤、文、武、成王、周公”也只是“大同”无法实现而讲个求其次,而通过子游而经子思(孔子的孙子,子游的学生)到孟子(子思的再传弟子)的“思孟学派”就是继承了孔子“大同”思想的道统的,这就是孔子身后儒家各派别中最具民主色彩,最具批判意识的学派了。而从孔子到“思孟学派”,言子是桥梁,起到了接薪传火的作用。言子没有辜负孔子这一番长谈的苦心。我想,这也是《礼记》如此重视这一段记载的根本原因所在。
言偃是孔子的学生中特别重视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一个,前面引用的司马迁《史记卷六十七
言偃在孔子门下主修的是“礼”,他勤学好问,颇有主见。在与老师和同学的论辩中加深着自己对“礼”的认识。《论语》中有这样的记载:
子游问孝,子曰:“今之孝者,是谓能养。至于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以别乎?”
子游曰:“事君数,斯辱矣。朋友数,斯疏矣。”
子游曰:“子夏之门人小子,当洒扫应对进退,则可矣,抑末也。本之则无,如之何?”
子游曰:“丧致乎哀而止。”子游曰:“吾友张也,为难能也,然而未仁。”曾子曰:“堂堂乎张也,难与并为仁矣。”曾子曰:“吾闻诸夫子:人未有自致者也,必也亲丧乎!”
《礼记》中还有相关的记载:
公仪仲子之丧,檀弓免焉。仲子舍其孙而立其子,檀弓曰:“何居?我未之
曾子吊于负夏。主人既祖,填池,推柩而反之,降妇人而后行礼。从者曰:“礼与?”曾子曰:“夫祖者,且也。且,胡为其不可以反宿也?”从者又问诸子游曰:“礼与?”子游曰:“饭于牖下,小敛于户内,大敛于阼,殡于客位,祖于庭,葬于墓,所以及远也。故丧事有进而无退。”曾子闻之,曰:“多矣乎,予出祖者!”
曾子袭裘而吊,子游褆裘而吊。曾子指子游而示人曰:“夫夫也,为习于礼者,如之何其褆裘而吊也?”主人既小敛,袒、括发,子游趋而出,袭裘带而入。曾子曰:“我过矣,我过矣,夫夫是也。”
司寇惠子之丧,子游为之麻衰,牡麻绖,文子辞曰:“子辱与弥牟之弟游,又辱为之服,敢辞。”子游曰:“礼也。”文子退反哭。子游趋而就诸臣之位,文子又辞曰:“子辱与弥牟之弟游,又辱为之服,又辱临其丧,敢辞。”子游曰:“固以请。文子退,扶适子南面而立曰:“子辱与弥牟之弟游,又辱为之服,又辱临其丧,虎也敢不复位。”子游趋而就客位。
叔孙武叔之母死,既小敛,举者出户,出户袒,且投其冠,括发。子游曰:“知礼。”扶君,卜人师扶右,射人师扶左,君薨以是举。
公叔木有同母异父之昆弟死,问于子游。子游曰:“其大功乎?”狄仪有同母异父之昆弟死,问于子夏,子夏曰:“我未之前闻也。鲁人则为之齐衰。”狄仪行齐衰。今之齐衰,狄仪之问也。
子游问丧具,夫子曰:“称家之有亡。”子游曰:“有无恶乎齐?”夫子曰:“有,毋过礼。苟亡矣,敛首足形,还葬,县棺而封,人岂有非之者哉?”
在言偃看来,礼就是用来实践的,就是应该从小处做起。他曾经批评同学子夏的门人不肯做“洒扫应对进退”这些小事。曾参是孔子晚期得意门生,也是编撰《论语》的主持者。但是优秀的曾参却多次表示自己对“礼”的把握不如言偃。言偃为学讲究实践,崇尚务实,讲学做事都讲究方式方法。他曾经说:对待君主过于烦琐,就会招致侮辱;对待朋友过于烦琐,就反而会被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