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易的多彩人生4

——闲话唐代文化之二十一

我楚狂人

四、优游香山

唐文宗大和元年（827），白居易拜秘书监，明年转刑部侍郎，大和四年，定居洛阳过着半退休的生活。此后白居易历官太子宾客、河南尹、太子少傅等职。唐武宗会昌二年，七十岁的白居易（842）以刑部尚书衔致仕。优游洛阳香山，以诗、酒、禅、琴及山水自娱。常与刘禹锡诗词唱和，时称刘白；而酒友中就有退归林下的名相裴度。

洛阳香山，就在伊水之滨，与辉煌的龙门石窟奉先寺大佛隔水相望。这里山川秀丽，景色悦人，白居易有终老之意。晚年的白居易心向佛，自号“香山居士”。香山有名刹香山寺，是白居易诗酒会友的地方，当时称“香山九老”。这“香山九老”据记载除白居易外另八人是胡杲、吉旼、郑据、刘真、卢慎、张浑、狄兼谟、卢贞；一说是胡杲、吉旼、刘贞（真？）、郑据、卢贞、张浑、李元爽、僧如满。其中胡杲、吉旼、郑据、卢贞、张浑五人重合，刘真与刘贞疑是同一人，只前说的卢慎、狄兼谟与后说的李元爽、僧如满不同，不知孰是？但是当时有个香山的“九老会”这是可以确定的。

中国古代文人历来崇尚所谓“穷者独善其身，达者兼济天下”，所以晚岁归隐林泉，谈禅听琴，追求自我完美的“香山九老”就传为美谈。这就是中国文人的人生境界。

退居洛阳期间，白居易在诗酒自娱之余做了几件事，一是受到朋友刘禹锡的影响写作了不少词，这是早期文人词中最重要的作品，为词的成熟作出了自己的贡献。二是编定了自己的诗集和元稹的诗集，白居易是唐代少有的自编诗集的诗人。所以白居易诗的研究疑案相对就少一点。三是出资开凿伊阙纤道，方便往来船只往来，造福一方。

可以说，白居易在洛阳度过的人生最后五年，是他从容总结自己漫长一生的五年。晚年的白居易真的很从容。

图片是白居易墓的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