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唐”解

——正说唐朝之二

我楚狂人

前人有一句很有名的话，叫做“脏唐臭汉”，那是说汉唐两代的宫闱烂事特别多。这里只说“脏唐”，不说“臭汉”。

要说起唐朝那些破烂事真是够“脏”的：唐高祖李渊睡了表弟隋炀帝留在晋阳宫的小老婆，这是刘文静、裴寂干的好事，说起来为了逼反李渊，还有一说。玄武门之变后，李世民笑纳了弟媳李建成的老婆，这是有案可查的，算是战利品，也有惯例。但是，李世民的儿子李治把老爸的小老婆当做遗产继承了，娶了武媚娘，而且公然成了皇后，那就是胡人风气了。至于李隆基抢了儿子寿王的老婆杨玉环，公然“扒灰”，那就是连一点借口都没有了。那是说的李家男人。再看李家女人，比李家男人更甚：武媚娘一旦成了则天大皇帝，就明目张胆找“面首”，于是风流和尚薛怀义就成了入幕之宾。不料薛怀义恃宠而骄，居然害死武则天的爱女太平公主的老公薛绍。于是太平公主就把自己的男宠张易之送给了自己母亲，成功取代薛怀义，从而达到了杀薛怀义为夫报仇的目的。而张易之又把自己的兄弟张昌宗带进宫闱，弟兄一起侍奉老太太武则天。居然还传出“莲花六郎”的“佳话”来。这些都是公然在朝堂上演出的丑剧，私下的也就不追究了。这唐朝也是够“脏”的。

唐朝的“脏”其实与其统治阶层出身于长期与游牧部落杂居的北方军事集团有关，那所谓“八柱国”门阀受到胡风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这就造成了唐代皇室和贵族们在两性关系上的轻率和混乱。在后世礼教愈来愈严格地道德规范来看，当然就是一个“脏”字了。

我的《正说唐朝》开头两篇反复说到唐帝国身上浓重的杂胡遗风的印记，并非闲文，我是在找唐皇朝特别开放，特别具有创造性的原因。也许就是唐皇朝的那种马背上的野性才使得唐皇朝更有活力。

野性的唐朝是令人恐惧的。

题头图片是塞上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