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潼的柿子

——串联纪实之十五

张长霖

骊山，一个经历了无数历史风雨的地名。“骊”是青色的马，据说是因为山色苍翠，其形如骏马而得名。但是，在我的心里，骊山应该是粉色的，应该是暧昧的粉色。因为这里发生的一切几乎都与美女挂上了钩，似乎都与畸形的情欲有联系。

周幽王游戏国事，烽烟戏诸侯，是为了取悦冷美人褒姒，结果弄得国家乱了，王位丢了，美人也被别人抢走了。我不知道在茫茫草原上，在马背上，褒姒还笑不笑？唐玄宗为了本来是自己儿媳妇的丰腴美女杨玉环，“自此君王不早朝”了。那凝碧池的玉马还在见证着当年的淫靡与奢华。结果是“渔阳鼙鼓动地来”，只落得“宛转娥眉马前死”。历史，似乎责备的都是女人，说她们是“红颜祸水”。其实，她们唯一的错就是她们的美丽，而她们除了被当作精致的玩物外，就是被当作男人，当权的男人的替罪羊。难怪鲁迅曾经讥讽地说：“中国的男人是大多可以成为圣贤的，都是被女人弄坏了……”

当时的骊山很冷落，看了华清宫，也看了半山腰的捉蒋亭，似乎都没有激发我什么灵感。有点意兴阑珊的样子。在华清宫旁看见有人在兜售柿子，近前一看，真可爱。那柿子只有铜钱般大小，红里泛黄。很便宜，一毛钱八个。我们先买了一毛钱，剥开一看，里面的果肉有点蜡质感，入口而化，清香甘甜，甜而不腻。难怪临潼的柿子天下闻名。我们要紧又买了许多，准备路上吃。我们开玩笑说，这样的好东西，不知道杨贵妃吃过没有，觉得与荔枝的味道又如何。不过我知道那个流亡的风流王子西哈努克是专程来品尝过的。

临潼的柿子，天下第一。

附言：今天去扬州，明天回来，明天更新会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