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尔·布雷乔夫(俄) 李声权 译
通货膨胀吞没了古斯利亚尔城新生活的优越性。
“好像黑洞,”别洛谢利斯基说,他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没有望着谈话的人,“我们提高了退休金,面包马上就涨价了。若按新价格从州里运面粉来,我就无能为力了!”
“退休者不容易呀!”乌达洛夫很快就要退休了,但还想快活地过几天,甚至想去一趟加那利群岛注。如果长此以往地关闭国门,那就有可能错失生活的良机。
“我们决定向您请教,明茨教授,”别洛谢利斯基接着说,“您搞一个重大发明解决这个问题吧!”
“新食物吗?”明茨教授问道。
“您将用什么生产新食物呢?”
“用有机物。”明茨教授没有把握地答道,然后沉默不语。
“这在大城市里行得通,”聪明的别洛谢利斯基说,“我们的市民明天都会知道,这种有机物您是从什么地方运来的。”
“我们不是宇宙飞船,没那么快。”乌达洛夫帮腔道。
他是明茨教授和别洛谢利斯基邀请来的,以社会代表和仲裁法官的身份参加他们的座谈,因为乌达洛夫的远见卓识对于座谈的人来说十分重要,即使他不说出来也是如此。
“不管用什么也不会有结果。”明茨教授说,似乎他在这个事情上错了,虽然能量与其他东西的守恒法则很久以前就已发现了。
“你们考虑考虑,教授!”别洛谢利斯基说道,“人们不能维持起码的生活了。”
“我们会考虑的。”教授说。
他是个严肃的人,在他的一生中,还从来没人向他提过这种全球性的问题——拯救国家于危难之中。
“我们这里五月节日多,复活节也在这个月——人们都想围桌而坐,花钱吃得饱饱的、喝得好好的。”别洛谢利斯基用这话结束了座谈。他寄希望于明茨,教授曾不止一次地找到摆脱困境的高招。
明茨教授在次日夜晚三点钟左右叫醒了乌达洛夫。
乌达洛夫听见时断时续的铃声,睡眼蒙胧地开了门,以为是儿子外出后突然回来了,怕打搅妈妈才这样按门铃,却看到穿着睡衣的明茨教授。他零乱的头发像小翅膀似的翘在耳朵上,眼镜高挂在额头上,忘记戴上了。
“乌达洛夫,请原谅,我得告诉你……”明茨低声说道。
“难道有‘新发现’?”乌达洛夫小声问道,“这么快?”
“我看见隧道尽头的光亮了。”明茨说,“到我家里去,台阶上冷。”
他们下了台阶,来到了教授家里。明茨教授把盛着名牌露酒的大高脚杯放到乌达洛夫面前,提议干了。
“谢谢!”乌达洛夫说,“我想第一个知道。”
“好!”明茨教授很高兴,“友谊对我而言比其他什么都珍贵,国家的命运取决于你对我这项发明的态度。”
“谢谢。”乌达洛夫低下头,然后从高脚杯里给自己倒了一小杯酒,毕竟是历史性的时刻。
“给市政府提出什么任务呢?”明茨教授问道。当然,他自问自答,“逢年过节供吃的,以后,如果市民的工资、退休金和其他收入不增加的话,也照此办理。我认为,除牛顿和爱因斯坦外,世界上任何一个科学家……”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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