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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喧嚣之城》的作者苏恒、杨贵福

(2011-07-25 14:1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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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期作者连线

寂静的喧嚣

杂谈

分类: 作者连线

                                  本刊记者  赵晓旭


  杨贵福这个名字我早已熟悉,但本人却十分陌生。他仿佛很少出现在公众视野,用粉丝的话来说,“此君神龙见首不见尾,非常低调,非常神秘。”在做采访前的资料准备时,我启动了百度强大的搜索功能,可惜除了他的作品,仅在豆瓣找到一篇他写的《关于科幻作者真实面目》的帖子。该帖文字冷峻、幽默,刻画科幻界诸君入木三分。我边看边笑,回头再看照片上那张被眼镜遮盖了半张脸的面孔,忽然觉得,他与苏恒定义的“一个严肃的人”相距甚远,与我想象中的沉默、离群索居的形象也大相径庭。
  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苏恒应该是了解他的人。我最早是在他的作品中认识苏恒的,曾经一度以为《牧猫人》是他在写自己真实的故事。近几年,苏恒以他的合作者的身份出现。而做为编辑,两个作者当中,我与苏恒更为熟络。她给我的印象是个开朗、知性的女子,非常容易沟通。或许,这样两个充满智慧的人碰在一起,才会创作出那样文字优美、想法奇特的科幻小说。
  我向苏恒抱怨找不到他们的个人资料。苏恒对我说,她可以提供。我想了想,还是拒绝了,或许正因为陌生,我才能以普通读者的视角来采访他们,将一直藏在故事背后的他们还原给读者。

 


  新科幻:苏恒,你好!杨贵福,你好!这是我在采访中第一次面对两位作者,这种感觉真的是很特别。在做采访前的准备时,我的脑子里有一大堆的疑问,所以我想我们的交谈先从答疑解惑开始吧。先请两位介绍一下自己,格式参照百科名片,但要求形象更为鲜活。
  杨贵福、苏恒:出自维基百科:
  [http://en.wikipeorg/wiki/on_the_internet_nobody_knows_you're_a_dog]1

  

  新科幻:我非常想知道你们是如何相识的,又是怎样逐渐成为挚友并开始合作的?杨贵福是什么时候开始写科幻小说的?在他的早期作品中,苏恒是否也都有所参与呢?
  杨贵福、苏恒:我们的相识,如同很多作者之间、作者与编辑之间的相识一样,与这个时代所有的相识没有差别,就是从作品和网络开始的。杨贵福的第一篇科幻小说是《真实的虚幻》,那时候苏恒还小,只能读不能写,所以没有参与。

 

  新科幻:大家都很好奇,两个作者怎样才能创作出同一篇小说呢?你们是如何分工的?
  杨贵福、苏恒:事实上,一篇小说的创作更复杂一些。它至少包括三个人,各司其职,缺一不可:作者负责写,编辑负责选,读者负责评判。同一篇作品之所以把大家连接在一起,是因为对人类情感的相同感受。两个作者比一个作者所增加的,远比多一个读者所带来的复杂性要低很多。更不用说,每一篇作品都会有N多读者分享。和这些相比,两个作者的分工和复杂,不值一提。

 

  新科幻:《喧嚣之城》的题材与以往你们的作品大不相同,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个主题呢?该文的创作灵感来自何处?又是如何成文的?
  杨贵福、苏恒:小说成文之前,杨贵福的一个朋友在喝酒的时候提到,如果把一群人关起来,不让他们看到外面的世界,告诉他们,他们很幸福,他们所看到的一切也都证明他们很幸福,他们也认为他们自己很幸福。他们幸福吗?我们思考了这个问题,所以有了这个故事。

 

  新科幻:《喧嚣之城》选择两个天真的孩子做为主角,以他们的视角来描写这个意外事件,这么设置情节出于什么样的考虑,为什么不让主人公是成年人呢,比如那个王叔叔,这样仿佛可以将事件写得更惊心动魄。
  杨贵福、苏恒:如果王叔叔来讲这段经历,那一定是另一个故事。不过,王叔叔是不会讲这个故事的。原因如下:1.边磊长大后,是不会讲这个故事的,如故事中最后一段所示;2.如果边磊会讲,那么你看不到。

  

  新科幻:文章中提到了“核”,此处是在影射切尔诺贝利核电站事故吗?为什么以蚂蚁实验来描述这次事故呢?
  杨贵福、苏恒:如注释所说,此处纯属虚构。

 

  新科幻:文章中多次通过孩子的口中强调不想和别人一样,“尊重个性”这是否可以说是文章的另一个主题呢?
  杨贵福、苏恒:说起个性,想起苹果的广告以“与众不同”作为卖点。网上有幅图片,偌大的会场,每个人手里都是苹果。图片的题注有两段。前半句,你如此与众不同;后半句,和大家一样。另一个关于个性的笑话,关于航海的。英国人、法国人、中国人一起出海,出事故了,船长让大家跳海。他对英国人说,“这是一项运动。”英国人跳了;他对法国人说,“这很浪漫。”法国人跳了。最后,他对中国人说,“你看,大家都跳了。”

 

  新科幻:今年4月26日是“切尔诺贝利核事故”25周年纪念日。虽然已过去了四分之一个世纪,但由于日本“3·11”地震引发核泄漏近在眼前,近来全球舆论都试图重新审视核灾难,希望能够认真汲取教训。在你们看来,今天我们该如何看待“核能”的利用呢?
  杨贵福、苏恒:对于核能的应用,有赞同的,有持异议的。如果两拨人都是“核”领域的专家,我们不妨兼听则明。如果其中一方完全不具有讨论的科学素养,那么,尽可忽略。我不具备这一素养,所以我只听不说。

  

  新科幻:杨贵福的个人作品以及你们合作的作品,大部分都是围绕着计算机技术来写的,选择这样的题材是因为在技术上更容易驾驭吗?《喧嚣之城》是否会成为一个转折点,意味着你们会将目光投向更多领域?
  杨贵福、苏恒:就像现在很多编剧只会写编剧的生活,演员们只会演演员。很多小说里的主角都生活在宾馆中,喝咖啡,逛夜店。作者写作者熟悉的生活,读者从读者熟悉的生活去阅读。我们,生活在计算机之中,大抵上所写的,正是我们所看到的。不过,《喧嚣之城》不是这样的转折点。此前,杨贵福写过《火神》,杨贵福、苏恒写过《轮回:生命之苦》,但并不能假设杨生活在抗联时期,杨苏天天就玩游戏。

 

  新科幻:我对《真实的虚幻》印象深刻,此文严重影响了我的世界观,经常怀疑我们的世界其实只是一个程序。对于计算机技术的发展,做为业内人士,杨贵福能不能给我们大致描述一下可见的未来?你觉得你在文章中描写的那些世界会成为真实的存在吗?
  杨贵福、苏恒:首先,“我们的世界其实只是一个程序”,那是真的。虽然我这样说,你也一定不信。对于第二个问题,每次人工智能相关的影片上映的时候,记者们都会问真正的专家,而不是我这样的九流以外人士。他们的回答是:我们不会制造这样的机器。为什么?因为工程师在做事之前衡量价值。另一个原因,在人工智能领域——就是假设能把终结者造出来的那个领域——在这个领域中,如果什么重要技术由理论走向实践了,它就不再神秘也就不再属于人工智能领域了。
 
  新科幻:许多人都称杨贵福为“硬”科幻代表作家,你们是怎样定义科幻小说中的这个“软”“硬”标准的?
  杨贵福、苏恒:对于软和硬,基本上,我不具有发言权。评论家们讨论得非常充分了,我对于这些评论还没有学习消化呢。说到大家对我的看法,“硬”科幻作者,是因为我相信,所有的科幻小说必须承担科普的责任。补充,这与主流的看法是相悖的。

 

  新科幻:近期你们发表的作品好像都与“城”有关,《天空之城》《北方之城》还有《喧嚣之城》,为什么都以“城”为核心呢?是一个系列吗?是否还会有作品问世?
  杨贵福、苏恒:它们不是一个系列,再出现XX之城,也仍然不是一个系列。《北方之城》是向北星先生致敬的,《天空之城》是向宫崎峻先生和《科幻世界》《九州幻想》致敬的,《喧嚣之城》是向马伯庸先生的《寂静之城》致敬的。以上行文中的先生,与性别无关,表示敬仰之意。

 

  新科幻:两位是怎样喜欢上科幻的?能告诉我们一些与科幻不得不说的故事吗?
  杨贵福、苏恒:苏恒很小的时候,大约五岁吧,坐在院子里,在黄昏暗淡的天光里读鲁迅的《铸剑》。那时,她认字还不全,但是已经读出了《铸剑》里的悲凉。她想到,如果将来有一天,亲人们都死去,如果自己也死去,如果整个宇宙……那会是灰色的冷冰冰的吗?后来苏恒与一个人谈话时提起,小的时候读过一位绝对应该是老先生的作品,深深影响了她,那是刘慈欣先生的《朝闻道》。当时的那个听众是杨贵福,他说:“刘慈欣先生并不老,而且那篇一定不是你小学时看到的,它发表于2002年。”
  杨贵福,与那些早慧儿童不同,他小学之前只认识五个字。其中两个字是“岳飞”,繁体的;另三个字是“杨贵福”,认识并且会写,也是繁体的。小学,在同学家读到了《星球大战》里某个人说,“我是你的父亲”,然后斩断了卢克的手臂。高中,读到了名为《死尘》的短篇,很多年以后才知道那位作者是阿西莫夫先生,他还写过《基地》系列和《机器人》系列。在同学家还读到一部名为《星际旅行》的小说。近20年以后,他才知道,这部情节令人难忘的小说,是《Star Trek》的第一部。
  后来杨贵福的《真实的虚幻》《回忆苏格拉底》《飞天》影响了苏恒,她参与了《牧猫人》的写作。《牧猫人》的署名是杨贵福,但是里面有一半文字是苏恒的原作。
  再后来,影响过整整一代人的《Star Trek》开始影响杨贵福、苏恒这样的青年一代。
  我们在连续的许多午后和午夜,看那些英雄年轻的脸上爬满皱纹。这些老迈的英雄在火堆边轻声吟唱:“Row,row,row your boa.Gently down the stream.Merrily,merrily.merrily, merrily.Life is but a dream.”
  在那些伟大的作品面前,我们只有感叹。美玉之前,我们之所以还会写那些令人汗颜的故事,是因为:1.我们与伟大作品的作者存在一点相似,那就是同样被宇宙和人的高远所震撼;2.姚海军先生说过,科幻大厦的建设,需要增砖加瓦,而什么样的砖瓦,大厦是不会介意的。

 

  新科幻:最后问一个比较八卦但却是许多人要求我必须问的问题,两位平时有什么爱好?经常活动的场所有哪些?(我的正解是怎样才能有跟两位直接对话、套近乎的机会。)
  杨贵福、苏恒:我生活在计算机之中,网络,是相遇的最佳场所。相信,很多读者会有同感。

 

  新科幻:谢谢两位在百忙中接受我的采访,祝你们写出更多的好作品!
  杨贵福、苏恒:谢谢。希望能有更多的故事被编辑接受,被读者喜欢。这样,借由同一篇故事,我们写作、编选、阅读,我们才有存在于同一时空的机会。我们,因故事而存在,故事结束的时候,就归于虚无。当新的故事开始讲述,我们一起期待重生。


  采访结束了,键盘噼噼啪啪的喧嚣声归于寂静。我重新整理采访稿,不禁哑然失笑。我问了好多问题,杨贵福和苏恒一一回答,仿佛说了很多,但其实关于他们,我们知道得仍然很少。用杨贵福在《飞天》中引用的泰戈尔的话来说,“天空没有翅膀的痕迹,而他们已飞过。”
  还是从他们写的那些故事中寻找真相吧,那些故事会在我们的脑海中喧嚣,它们交织在一起,喋喋不休——是的,它们在说,“真的故事,不必键盘,不必显示器,需要的时候,有心就足够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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