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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船侠(上)(节选)

(2010-12-29 14:52:43)
标签:

原创

王戎嘉

杂谈

分类: 原创精华

                           星船侠(上)(节选)

                                   作者:   王戎嘉

                                            1.
  我要讲述一个奇迹。
在我被困在加拿大的一个小山洼十几分钟前,我还没意识到自己将遭遇什么奇迹。我以为我的人生会按照一条路线坚定地发展下去——每天像纽约其他上班族一样,在拥挤的地铁里面无表情地听着iPod里的音乐,准点上班,准点下班。和其他24岁的年轻人一样,我根本没能力在纽约这个城市里买一套房子。在西装革履提着文件包行走在城市的光鲜之下的,是我的工资只够租房,而且是那种装修简陋、房东经常在楼下用铁管敲墙的。
  我以为自己永远与奇迹无缘。大学毕业后我费尽周折,从田纳西来到纽约,在一家小银行找到一份推销金融产品的工作,每天跟客户说着不知所云的废话。很不幸的是,我在错误的时间进入这个行业。全球经济危机虽然平息了一段时间,但纽约金融界仍是一片萧条。漏油事故重创能源股后,政府更动辄开动印钞机救市,美元持续通货膨胀,人们已经开始预测下一轮经济危机的到来时间。整个美国开始缩衣节食,我更是苦苦挣扎。
  我以为一切都会按照老套路发展下去。
  这一年是2012年。
  什么都没发生。没有海啸,没有行星撞击,没有太阳风暴,没有大剂量的电磁波轰击电器,地球磁极也没有倒转。虽然又多了一个核武器国家,但世界也没有因此陷入混乱。
  总而言之没有任何值得一提的事发生。
  但此时此刻,当我被那玩意牢牢包裹在雪地上——准确地说是距离班芙国家公园一个冰川湖不远山洼里的雪地上时,我知道,我错了。我内心充满恐惧,脸一阵剧痛,全身彻底麻木了,不过我的嘴巴还能开合,而且能感觉到身上没有骨折。
  我曾试着叫喊,但我发现声音根本传不出去,那个包住我身体的玩意——它变得透明——现在包住了我的脸,堵住了我的叫喊。
  好在我摔落下来的动静很大,过了一会儿,珍妮的脑袋在岩石堆的顶部露出来。
  薛恩,她满脸惊慌地叫我的名字。
  薛恩是我的昵称,我叫薛克里。我的眼睛是褐色的,我们家的雪佛兰汽车也是褐色的。我5岁那年,父亲开着它离家出走,之后就再也没回来。除了一个望远镜,父亲没给我们留下任何现金或信用卡。姐姐莎拉和我就望远镜的归属发生了严重的争执,最后母亲把它判给了我。我和莎拉从此结仇。在我10岁那年她把头发染绿,抹上黑眼圈,眉骨带金属环,后被学校退学。我为她感到羞耻,当她有一次出现在我的同学面前时,我冲她的怪异模样竖起中指——为此莎拉称她永远不原谅我。
  大学毕业那年,母亲的脊髓液感染了一种新型隐球菌,不久就去世了。参加完葬礼,莎拉去了西部,基本和我断绝了来往。我身上有点《荒岛余生》里主人公的影子,简单说,举目无亲,经常弹尽粮绝——付完房租后。好在我对生活的要求不高,除了摇滚乐外我没什么需要花钱的爱好。我的电吉他是因菲尔德牌的,但只要随便拨弄几下,楼下的房东就会用铁管子敲墙。
  单身的我可以自由支配时间,但这种散漫的状态没维持多久,我遇到了珍妮。我们很快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在床上、地板上反复研究合同上的条款,为房子的大小和贷款额争论不休。珍妮想要大房子,但据我所知我同学里就有两个因房贷压力自缢的,可我根本没法劝珍妮放弃买大房子的计划。
  现在,我拼命扭动着身体,无声地向珍妮求救。
  但她却好像没看见我似的。
  她目光掠过我的身体,扫视着四周。你在哪儿?
  我就在这儿。我一阵阵眩晕麻木,眼皮下垂。
  很快珍妮的声音变得气恼起来,她一定以为我在恶作剧。
  珍妮有一头漂亮的淡色卷发,是个现实的女孩。买房的事情让她非常烦躁。在度假的途中,她突然又表现出一种漫不经心的态度,让我困惑。如果她把我当成了一种投资,却发现预期无法实现的时候,她会怎么办呢?
  两小时前,我们之间爆发了争吵,怒气冲冲,彼此保持距离。这个冰川湖距我们住的酒店足有两公里——我拿着地图,踏着湿滑的地面,她跟在我后面。路上我说的唯一一句话是向公园管理局的工作人员问路。这里有好几条徒步线路,由于灰熊的活动,线路的限制情况需经常变更。工作人员低头在地图上标出限制路线,说,全球变暖。看到我不解的表情,他补充说,往年这时候还有雪呢,现在没有了。
  可是20分钟前我发现了雪,那堆积雪在黑洞洞的山洼里亮得出奇。接着我看到一个奇怪的东西,它如同一团光体,中心蕴藏着紊乱的金光,边际好像生物的绒毛在舞动,不断吞噬着周围的积雪。我探着脑袋看着它,心怦怦直跳。为了看得更清楚,我弯下腰,身子紧贴石堆崖的表面,踩着石头小心地向山洼的方向移动,同时用手抓住岩石不规则的边缘。
  然后我就掉了下去,那一撞使我的左臂磕到了脸颊上。我痛苦不堪地在地上打了个滚,发现自己的屁股下面正好是那个神秘的光体——我赶紧要跳起来,但已经晚了,它如同一只急速膨胀的水母,伸出手臂把我抱住了。
  它紧紧地包裹住我。它把我变得隐形,把我发出的呼救彻底与外界阻隔,让珍妮对我视而不见。
  现在她还在向下张望,喊着我的名字。
  当我抬起眼睛时,她就倏地不见了。(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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