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女子深坐在长椅中,一串过往的脚印,一个凝向远方的目光...
那一朵红在白雪的辉映中,格外触人心魄。她这样感怀着,甚至读到了流年的时光,从女子的额头爬落到了瘦瘦的脚踝,这是谁的等待?一幅画,还是人心?她常常至于自己的幻想中。
雪,依旧落。春天似乎还在雪城中酣睡。
她不知道还能不能等来下一场春天。尽管冬天来了,雪也来了。
日子如水,水如女子。相溶间,一寸寸的光阴,扼扫了落叶和落叶上的某一处叹息。埋藏在雪落间的忧伤,在南方的温度中,一点点弥散于这个冬天。
在与生俱来的固执中,守望一窗的雪,渡过了漫长的光阴。她开始小心翼翼摊开手心,承接意外的凉薄。该来的不该来的寒意中,她更原意接受雪儿裸露的微凉,更愿意如那女子一般凝视远方,或许,那边有暖暖的阳光,亦或有暖暖的人。
直至她醒来,朦胧中感觉一种气息,原来又一场雪茫茫了整个窗。只是,此时,洁白包裹了她,一声来自心底的憾:负了云儿的那个诺啊。
在来来回回穿梭的人群中,有百合的香,掠过鼻翼,原来自己还是与这个世界同在的,原来这一场雪不是幻觉,原来她又可以任着自己的思想,自由的,无边无际的飞翔。
想,起身,对着某一朵雪花说说心事,这一刻,身体却是飘离无力的,一场各种器械和医生冰冷的手之间的博弈,停止了,她并没感到少了什么或是多了什么,只是疼痛由一种方式转换成另一种方式。
似乎不会介意,或许也没有介意的能力,眸中偶尔闪过的寞落,在一群美丽的亲面前,隐藏着。她微笑着在手术单子上签了自己的名字,另一个签字的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表妹”,她惬意在自己的伎俩中,始终这么任性,左右自己能左右的事情。记得,推进手术室的刹那,她还说:等我出来,去买那件粉色的皮衣。
仿佛一场清醒的梦,进进出出之间,也算经历了生离死别。
她终感念这一窗的洁白,让思想开始游走,不管这是谁纷飞的念,已经不去在意什么了,只是想起:雪来,欠了你一片关于雪的文字,你会怪我么?
这个冬天,划过一场雪落的忧伤。流年中,便可以静下心来,观赏下一场雪花的轻舞飞扬。
这个冬天,雪,居然是暖暖的。在今日晨妆雾起时候,她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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