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宁工业园区报发《怒江潜行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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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原创散文 |
http://www.jngyy.com/Artices_View.aspx?id=1246《怒江潜行记》拟发7月15日晋宁工业园区报,感谢云明兄。欢迎转载。附文于后。
怒江潜行记
□ 吴安臣
我们是在暗夜里进入怒江的,所以我用一个潜字形容我进入怒江的状态。车轮的沙沙声附在树叶上、草尖上,此刻山在沉睡,水在流淌,人也是安宁的。一个“潜”字是那么轻柔,激不起一丝涟漪,正如我到达怒江时的静默。其实,看怒江不应该在夜晚,因为怒江江流的激荡最适合在晴空下观赏,看雪白的浪花击打在巨石上,宛如千堆雪绽放在你面前;怒江的山也高大得适合你仰望,就像仰望星空一样,让你顿生敬仰之情。然而暗夜把怒江藏了起来,藏得很深。狭窄的公路上迎面而来的车子极少,很远的山上,闪烁着点点灯光,每一盏灯光背后的故事正在次第上演。没有人声喧嚣的都市之扰,望着外面沉沉的夜色,觉得整个怒江的山水都装在亘古的前夜里。一只猫或者是什么夜行的动物倏忽间横穿过公路,为了躲避它,车身发出猛烈的摇晃,底盘也发出钝响,心底一紧,混沌的脑子为之一振。
到怒江州府六库,夜色开始明亮起来,怒江大桥连接起两岸,灯光也逐渐璀璨,峡谷两岸陷在瑰丽中,怒江似乎一下子从梦中被拉进了现实。打通朋友雪薇的电话时,她和其他几位从未谋面的朋友还在等着我们,旅途的劳顿一扫而光,城市的灯光变得可亲起来。从宾馆出去,一路步行,到怒江大桥旁,寻了一家烧烤摊。几个人就着烧烤,就那么偎着怒江,仿佛多年未见的老友,开怀畅饮,啤酒是凉的,但蒸腾起的却是热情,神交已久的友情骤然升温,醉美怒江让我和友人在狂欢中忘记了时间如怒江一样在流动。
在六库停留一晚后,我们驱车前往丙中洛。车行峡谷,人和水底的虾米一样渺小,山顶的云是飘渺的。在丙中洛,雪上的云是不可触摸的,因为那是神灵居住的地方,只有敬仰在心底潜滋暗长。晶莹的雪静立在你仰望的眼神无法逾越的地方,而山下油菜花就那么怒放着,一直延伸至一座古老的教堂后。到教堂时,大门紧锁,也许上帝那一刻正在和雪山顶上的神灵们聚会,无暇理会教众,更没空闲看顾我们一行俗人。怏怏不快中离开教堂,再往前奔,不快倏忽就消失了,更美的景色还在前面。
到江边,才发现桃花和攀枝花开得正艳,风从峡谷间穿行,带来寒流,也不忘捎来春的讯息。怒江不但雄伟宽广,也有艳丽细腻,刹那间,我们仿佛从神界走向了世俗,色彩艳丽的花和静谧高远的雪山相映成趣,让人轻易就能在热闹中寻找出一份沁凉来。
我沿着怒江追寻:那水底藏着什么?仰望着高黎贡山,我寻思:山里埋着什么?我望着山岩想“壁立千仞无欲则刚”是不是先哲望着怒江两岸的巉岩悟出的?……潜行怒江,让我不禁想与怒江的山水长相厮守,在山水的流动和静默里重新体悟生命的真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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