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十期拟发约4500字的《苍海长歌》,感谢英子编辑!
(2011-09-07 12:3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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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子岁月天龙八部大理国文化 |
分类: 原创散文 |
《人一生要去的50个地方》的作者、旅行家阿瑟·米兰达说:“一个旅行者如果走到大理,就再也不想离开。”的确,一个旅人在地图上看到大理,他的目光从此不忍移开;一个过客如果走入大理,他的梦境从此斑斓;一个画家如果进入大理,他的画笔从此失去灵性,因为大理的绚丽让画布上的任何色彩瞬间失色;一个作家想要真正歌颂大理,却理不出头绪;一个诗人想要赞美大理,却在瞬间发现语言是苍白无力的……不论是回溯到历史的源头还是从现代开始回眸,大理就像一个难解的魔咒,让人陷入一种谜障中。
有人说它是“风花雪月”之都,陷进去就像进入纸醉金迷的乐窟,从此忘却了花花世界的诸多诱惑,甘愿被大理俘获;有人说它是侠气弥漫的江湖之远,一部《天龙八部》,让所有的侠客不远万里到大理寻找自己心中的“江湖”;也有人说它是烟火男女们艳遇邂逅的“爱情圣地”,苍山之巅氤氲的云雾、洱海湖畔细碎的月影,触目所见皆是发生浪漫爱情的绝佳场所……那么,大理究竟是什么地方?无数种可能兼而有之,抑或都不是?
来到苍洱间,捧一壶浊酒,吟一曲长歌,身心皆为大理醉。似醉非醉间,迷蒙的双眼仿佛穿过了时光隧道,窥见了大理的前世今生。南诏古国的恢弘大气、三塔倒影里的暮鼓晨钟、刀光剑影里的金戈铁马、湖光山色中的浓情蜜意,下关风、上关花、苍山雪、洱海月,大理在悠悠时光中煌煌生辉,渐渐鲜活明朗!
......
南方之地很少见雪,而苍山之顶,却有终年不化的积雪,虽说暖冬来临了,然而只要仰首,在大理总能见到雪。这雪是人性化的雪,想起千年前,纷纷扬扬的大雪和那座端坐在苍山之巅的石像,人们心头都会涌起一股热流。这样的热流里包含着敬仰和爱,这种爱和恋人踏雪寻梅的浪漫无关,这是一种富有牺牲精神的人间大爱,它不计后果,但如慈航普渡众生;这种爱是一种精神,不会雪藏,当阳光明媚时,它总会在人们心头荡漾。温暖千年的爱被雪传承着,这或许也算大理的独特气质吧!
其实,代表大理的并不仅仅是柔曼的“风花雪月”四景。曾经的大理还是一个骁勇善战的古国,威严的大理古城也曾是一座固若金汤的城池。大唐盛世,天宝年间,将军李密率军攻打南诏古国,进至西洱河,最终却被南诏王打败,全军覆没,建万人冢于河尾南岸,后百姓为纪念李密而建祠堂,即为“将军洞”,李密也随之成为白族人民所信奉的“本主”。即使李密曾是白族人民的敌人,但大度能容、涵纳万物的感恩精神却让白族人民将他供奉起来,以慰无数战死异乡的唐朝将士之灵。这是一种怎样的博大情怀啊,让人至今感慨万千!南诏之后,大理国兴。当忽必烈率领蒙古铁骑对大理国发动战争时,虽然利用“革囊”渡过天险金沙江取得了最终的胜利,但蒙古军队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当历史的尘烟消散之后,数百年后的孙髯翁在大观楼长联里用“元跨革囊”一词概括了此次灭亡大理国的战争,言辞间不胜唏嘘!时光流转,骁勇善战的大理早已成为历史的一帧剪影,但在那猎猎的战旗与浓浓狼烟的催生下,勇者无畏的大理早已奠定了雄健的风骨,在历史长河中自由吟唱。
大浪淘沙,光芒四射的大理被一个又一个的传说所掩盖,惟有走近,才能探寻。剽悍凛冽的下关风、诗意朦胧的上关花、温暖晶莹的苍山雪、慈航普渡的洱海月、骁勇善战的大理古国……每一个意象里都有令人无限神往的“大理精魂”,每一个传说里都有令人唏嘘扼腕的历史沧桑,每一件与大理有关的往事里都有令人热血沸腾的英雄情结,这就是雄健大理的峥嵘过往!
莫道大理不销魂,倚马苍山,听岁月绝响;泛舟洱海,道千秋烟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