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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关于童年,关于成长,关于夏天。
甚至,关于爸爸。
我不知道孩子们是不是看懂了《菊次郎的夏天》。也许正像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孩说的那样:“我没什么感触,我只是觉得电影拍的很好玩。”
小正男是孤独的。
他想他的妈妈,以及他的爸爸。但是他的身边,只有自己的奶奶。我不知道我小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孤独的,所以请不要忽略你身边每一个木讷、不爱说话的男孩子,在他沉默的外表之下,也许正是有一颗孤独和敏感的心。
哦,又是夏天了。
无论是在哪个国家,夏天真是一个奇怪的季节,明明实际上经历的只不过是黏糊糊的一身臭汗,可是总是忍不住将它与青春之类相联系在一起,然后在夏天以外的季节回想起来的时候就特别特别怀念。
是不是很多人,每年都要陷入这样一种骗局似的怀念里?
我也想起了罗大佑的《童年》:
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
操场边的秋千上,只有蝴蝶停在上面
黑板上老师的粉笔还在拼命叽叽喳喳写个不停
等待着下课等待着放学等待游戏的童年
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去评价菊次郎。
从世俗上来说,这个日本中年男人是失败的。他甚至要被自己的妻子拿来做教育孩子的坏榜样,让那些抽烟的孩子不要学坏,否则将来只能像是菊次郎那样,要什么没什么,窝窝囊囊一辈子。
一身略微肥大的白衬衣,一条深蓝色的裤子,这也成了菊次郎在电影里的经典装扮。
在帮助正南寻找妈妈的路程中,菊次郎像是个坏小子那样,使用各种办法搭车,砸人家车玻璃报复,往公路上扔钉子扎爆别人的轮胎,假扮瞎子、让小正男去装可怜,甚至影片中的那个重要道具—天使之铃,都是菊次郎敲诈来的。
而小正男,只能像是个小受气包儿那样,被动地,然而却坚定地跟着菊次郎,一切只为能够见到他的妈妈。而当影片最后,小正男问菊次郎:“先生,你叫什么名字?”这个中老年男人嘿嘿地笑着说:“我叫菊次郎!他妈的,滚吧!”
放映到这里,我们也终于明白电影为什么不叫《小正男找妈妈》,或者是《小正男的夏天》,而叫《菊次郎的夏天》。这个时候,菊次郎就是小正男,小正男就是菊次郎。也许,在小正男的身上,菊次郎看到了他的童年的影子;也许,兼职导演的北野武,原本就是想写这个中老年男人的童年生活;也许,北野武是运用了一种时空交错的拍摄手法,小正男正是菊次郎的童年化身,只不过导演把一个人的童年和他现在的生活通过这样一种电影的手段放到了一起。
菊次郎不能算是个“正经”男人,他应该是那种年轻时候就是混不吝,上岁数了依然没有过好这一生、依然混不吝的那种男人代表。但是,在一路帮助小正男找妈妈的过程中,我们依然看到了他掩盖在自己“不正经”外表下的那棵严肃的心。
我记住了那个瘦成麻杆儿的旅行诗人,我记住了一个胖的和一个瘦的在一起的骑摩托的“朋克青年”,我记住了那对会跳机械舞的年轻情侣,我记住了那个足足建成有三十年的老式公交车站。
这些都是小正男的童年片段,这些也都是我们的童年片段。哪一个人的童年,不留下这些浅浅的,然而却又深刻异常的片段记忆呢?
浓重的北野武式搞笑,浓重的北野武风格,熟悉的久石让的音乐。每一个情节、每一个片段都点到为止,就像我们的童年,每一天都给你点到为止,但是每一天都让你刻骨铭心。
我们的生活也便这样,在无比的沉闷中,发现无比的感动。
有些事,只讲给你听;说多了,没人可以懂。只有自己流泪。
就像告别,小正男的旅途终究会和很多人告别,告别那对送自己“翅膀”的年轻情侣,告别一胖一瘦两个骑摩托的人,告别那个很好的旅行诗人,也告别陪伴了自己一路的菊次郎。
我也突然明白,终究没有人可以陪你走一生。这条路,这种孤独,终究也要你自己去舔舐完毕。这段路,曾经有人陪你走过,也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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