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模范变性和道德有关系吗

张军瑜

曾因“背着母亲上大学”而闻名的全国道德模范刘霆，8月14日宣布将接受手术变成女儿身。（京华时报 8月16日）

不要说是全国道德模范了，就是一般人要做变性手术，也会引起很多人的好奇。而刘霆，这个当年因为背着母亲上大学，而在2007年被评为“全国道德模范”、“中华孝亲敬老楷模”、“浙江骄傲”、杭州“平民英雄”的知名新闻人物要变性，尤其是在道德上获誉的知名新闻人物要变性，这件事所能引起的轰动和关注，恐怕要呈几何倍数增加。

有人可能接受不了。一个是接受不了变性手术，一个是接受不了“全国道德模范”要变性。但是，我们很难说变性人就没道德吗？做了变性手术就不可以当全国道德模范了吗？似乎法律并没有这项规定。而我们想思考的是，如果刘霆在获得荣誉之前，已经是一名变性人，我们还有没有勇气把他评为全国道德模范？很有的一个可能是为了避免非议，评委会会拒绝把这个称号颁发给刘霆。评委自己未必会戴着有色眼镜看人，但是他们缺乏这种超脱世俗眼光看问题的勇气和承担。

你让不让他担当道德模范，他的事迹就在那里摆着。他背着母亲上大学的事迹，不会因为自己不变性就高大多少，也不会因为自己变性就矮挫多少。他能不能当道德模范，真正考验的还是我们这个社会的公众包容度，考验的是我们对这些“身不由己”的特殊人群的包容度。

刘霆的情况和另一个全国道德模范何涛的性质还不一样。何涛是因为急于摆脱生活困苦现状、涉嫌买卖国家机关证件，而被依法撤销道德模范的荣誉称号。何涛是因为涉嫌犯罪，刘霆却全是由于自己生理和心理的原因，才走到决定要做变性手术的这一步。对何涛出事，我们除了叹息和惋惜，别无特别说法；但是对于刘霆，我们还是想说社会要包容一点、尊重他自己的决定，对这件事情冷处理一下，如果因为这个就给他拍砖，甚至建议撤销他的荣誉称号，那么最终引起非议、要重新审视、要坐上被告席的恐怕还是我们这个社会的包容度和进步度。

不过有一点我们想提醒的是，无论是媒体，还是刘霆自己，在这件事情上都还是低调一点为好，至少刘霆自己不要主动出来利用这件事情给商家站台、进行自我炒作；媒体在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最好也要权衡下自己的报道是不是对当事人的生活造成了困扰、是不是有炒作和刻意制作新闻的嫌疑？

道德模范要变性，和道德无关，和警察叔叔也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