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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留守儿童。
他又是父母离异的儿童。
父亲、母亲都有了自己新的家庭;都不怎么管他。他跟着外婆和舅舅生活在一起。
当他听到外婆告诉他,自己母亲今年又不回家过年的时候,他选择了自缢。
他,才9岁。这是1月20日发生在安徽省望江县的一幕悲剧。(北京晨报 1月25日)
我们知道的是,这位叫做小林的自缢儿童生前所在的学校,有四分之一的学生都是留守儿童。
小林的悲剧,有很多原因。我们也不能完全就把小林之死推给社会,小林之死里边还有很多他父母离异的原因。但是在留守儿童这个大背景之下,我们却从小林之死这件事情上,真切地感受到了一种时代之伤。
如果你不是当事人,我们可能永远无法真正体会到,这些从小和父母生活在两地的留守儿童,内心深处到底会留下怎么样的成长之痛。至少,他们的童年是不完整的;在父母这一块儿,在他们的童年记忆里,将永远是一种无法弥补的缺陷。
时代,让许多农民离开了土地;时代,让许多农民背井离乡去讨生活。在这个急剧变化的社会里,土地已经不足以供养他们生活所必需的所有。但是,面对这种人口的“迁徙”,我们的时代以及我们的社会却并没有做好足够的准备。他们所离开的“土地”没有做好这种准备,他们所讨生活的城市,也没有做好“接纳”他们的足够准备。生活、医疗、教育、住房……种种问题,都让这些“异乡人”处于一种角色尴尬之中。即便在城市生活了很多年,他们依然属于“外来者”,这个城市吸纳了他们的劳动,却并没有反哺给他们足够的“包容”和“认可”;但是此刻,他们当初离开的家乡,已然发生了很多变化,特别是围绕着他们的生活发生了很多变化,他们原有的生活节奏都被全部打乱,新的节奏又满足不了他们生活的需要。或者说,他们的生活,就是一种时代和社会的乱码;而类似于小林这样无数个留守儿童,就这样被此乱码夹杂着裹挟而下,以整个童年做代价,甚至,以整个人生做代价。
我们,还是希望这个时代和社会在与数的个体两个层面之间多些润滑;当我们以种种的借口或者是事实的原因,无法让两者完全无缝融合,至少,我们可以让两者摩擦产生的声音不那么刺耳、不那么刺目。
如果没办法解决所有的问题,至少,我们可以先在医疗和教育上打开突破口。不过,这对于留守儿童整个层面来说,也只是杯水车薪罢了。即便我们把户籍隔断完全放开,可是市场的调节(比如说住房,比如说工作差异),也终究会给这个社会的一个群体,留下时代的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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