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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转贴)

(2011-11-26 21:5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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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迎兵

萍聚

杂谈

    突然接到保忠兄从北京饭店C座打来的一个电话,得知作为入选代表的他,随着山西代表团来参加这次作代会,自然颇感惊喜。但忐忑不安的是,由于种种原因无法赶到他下榻的住所去看望他,或多或少有些失落的情绪。你不知道自己出现在那种不该出现的场合下如何与那么多人打招呼。王保忠被称作短篇小说之高手,在诸如《人民文学》《山西文学》《小说月报》《小说选刊》等各大主流文学刊物都能经常看到他的大名,而且还获过很多吓人的诸如赵奖百花奖等大大小小不一的颇具权威的奖项。这个世界上,尤其在文学的这个圈子里混,虽然经常见识很多如雷贯耳的名字,颇能给人几分并驾齐驱的虚假幻觉,但明眼人一看就能发现与你没有一根毛的关系。你和很多人分别处于同一个世界之中,这确实是毫无疑问的,但往往又似乎处于不同的名利场的时空里。在任何名利场上,总是有很多趋炎附势的人,很多溜须拍马的面孔,都不足为奇。他们在你跟前更是一闪而过,因为他们不可能与你有某种内心的交接和感应。

  我想,王保忠则是有点不同。早在1997年初冬《山西文学》召开新生代作家研讨会,除了同属来自吕梁的韩思中、马明高两位极为熟知的面孔外,就是王保忠的谦和平实给我留下的印象深了。那次新生代研讨会结识很多老师和朋友,也认识到文坛这个地方表面看风平浪静,其实暗含漩涡,深不见底。混了这么多年,即便在鲁院这样的地方,其实一直经常定向性保持联系的就是韩思中、马明高等不多的几人了。在这个问题上,现任《山西文学》主编鲁顺民来鲁院高研班学习时曾与我探讨过这个问题。有些人,并不是你想接触就能接触到的,因为不自然,很生硬。许多时候,你愿意的,不一定对方愿意。就像动物世界里男动物向女动物求欢一样,很多时候需要的是一种水到渠成,而不是霸王硬上弓。即便如今市场环境下的文学,作为一位风姿犹存的迟暮美人,对追求者依然是百般挑剔大有讲究的。文坛似乎也是这样,表面在追求真善美等价值理念的纯文学,大多数时候只是停留在虚假纸面上的纯。拿到刚出的一本主流文学刊物看确实很纯,但细细一翻就会发现其中的差别来。比如你一见名家本人很可能觉得俗不可耐也说不定。名家和名家的作品是两回事,不可划等号。难怪,钱钟书为了保持在读者心目中的神秘感,总是拒绝直接与读者见面。鸡蛋好吃,何必一定要见下蛋的老母鸡呢?更何况,孔雀开屏固然好看,但也会露出难看的屁股的。名家这样,我等凡人则更是垃圾,混这么多年,也更是失败了。等级森严的文坛一般不相信眼泪,那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虎虎生风不知道撞得头破血流之后还能保持当初的那股子冲劲吗?比如前一阵子,与某主流文学大刊一位副主编聊,说是文学版这一块能发表的小说稿件就是两三年都发不完,各省市作协主席和副主席,都在排着队按照身份依次等待着都轮不上,更奢谈那些没有任何社会根基的文学小青年怎么能竞争过这些有职有位的名利场老手?除非有姿色的文学女青年与男性主编玩空手道?反正,你无论与哪个小圈子里的文人玩漂移,无论玩作品中的主流意识,还是玩作品之外的人际关系,都不可能玩过人家,也就只有在他们后面当一只扫把星吧。就算是哈利波特骑的那把扫帚又如何?

  在这之前,也就是前一天,我去丰台区右安门外大街的华商科技大厦628室即《神州》杂志社见一个新结识的朋友。这位朋友很年轻,姓马,是典型的80后,小伙子刚刚从北大毕业不久,学得是新闻专业,先前在民族出版社当编辑,后来到这家杂志社任编辑部主任。我去时他刚刚从外地出差回来。在办公室里喝功夫茶,我对茶道一窍不通,但也和他一起喝着聊了一下午。我与他提到一位共同的叫孟飞的小兄弟。很多时候,朋友是靠介绍,或者某种场合下认识,但有一点就是必须投缘。孟飞则是吕梁学院赵新林老师介绍认识的。赵新林老师当年又给鲁院的何振邦修书一份,鼎力推荐过我。这已是旧话了。兄学得是新闻专业。我还和这位马兄谈到多年之前在北大34楼下与某个女生的约会,甚至还有某次在北大的百年纪念堂搞活动,我竟然被保安拦住不让进,直到主办方专门跑出人来接。一个人的人际关系大概就是这样滚雪球般建立起来的。我最怵于这种有意识的滚雪球,往往喜欢一种深居简出的书斋生活。问题是有时候读书不是读多了,而是读得一知半解,读得囫囵吞枣,乃至于经常要放臭屁——放臭屁也罢,问题是一次次放得臭不可闻。这就可能与外界脱节,更与文学的名利场无关了。而写作实际上并不轻松,很多时候出力不讨好,落个里外不是人。书稿完成了,出版社讲究的是市场,作为作者很难在短期内见到快速效应。靠写作很难一夜致富。据说,在美国,千字两千美元,而在中国,并不太在意写作者的原创能力,谈不上知识产权,因为稿费低微不说,很多报刊竟然还釜底抽薪地取消了稿费。喝西北风的大多数普通文人怎么能保证写出好文章,更怎么可能体现什么文化软实力。文化软实力只是一个放在空中的气球,吹啊吹,嘭一下就爆炸了。大部分市面上的畅销书并不是原创性的东西。也不知道是原创性本身有问题,还是读者出了问题。总之,越抄越东拼西凑,反倒越火,越能励志。这样励志励出来的读者,是不是也很会投机取巧,认为原创力是一种出力不讨好的笨功夫,很傻很天真?

  除了很少的几个硕果仅存的低龄化写作的市场巨无霸外,整个图书市场都是在励志和翻版,真正能够代表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文化软实力的原创精神,已经被肢解了。其实,励志只是一张借来套取读者钞票的外皮。励志的核心是原创力的发掘和体现,而不是叶公好龙式的客里空式的天下文章一大抄,在一大堆励志垃圾书籍里扒粪一般扒来扒去。励志励出了了更多文抄公。是不是你真的很垃圾,你真的很失败啊?生活在这个世界,生活在这个社会,生活在这个时代,你只能如此,不适应就只能等死。就像以前常听一句威胁人的话:你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是啊,谁能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其实,威胁人的人也面临着同样的问题。这就是身处于这个星球的任何人都不会知道自己死是怎么死的。活着的人无法体会到死的意义。所以,死亡让我们每一个人恐惧。甚至于谈论死亡都成为一种禁忌。悲欢离合,乃至生离死别,每一天都是一次次萍聚。萍聚的发生就是一种人作为时间与空间的量子结构里的不确定分子成分,只能这么纷纷纭纭地活动着,行走着,奔跑着,寻找自己的归宿。归宿在哪里?天黑了,一种本能,就是从一个地点到另一个地点,人从工作的场所返回休息的家中。于是,早晚高峰都会发生这样的萍聚,拥堵和推搡着,无数的人和无数张脸,很尴尬,也很狼狈。想起与保忠兄多年之前的那次见面,背景是伟大的鲁院,然后一起在某个晚上出去吃饭。谈论了一些什么,大概有文学的坚守,大概也有文学的风花雪月,文学搭影视顺风车等等话题,似乎大多忘了。但我仍然能记得王保忠身上所特有的那种清晰感和明朗态度。

正好在《神州》杂志编辑部接到小孙诗人的电话,谈到一些与写作相关的人和事,恰如与现在时态并行不悖的某一场梦境。而我想起的是与保忠兄那次喝酒的情景。鲁院不远的一个小餐馆里,很温馨,情趣盎然。我经常与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们在鲁院附近的小餐馆吃饭。又有很多年过去了,文学还是文学,而你还是你。有人预言文学要死了,可是这么多年之后,文学还活着。而你呢?你已经不再年轻。你愿意自己把自己当作一个文学老青年,在现实之外搭造另外一个不同于现实的世界来自欺欺人。王保忠的《甘家洼风景》就是在搭一个并不想自欺欺人的新的艺术世界。在王保忠的写里感觉到这一点。很多作家并不像逃避现实,而是在现实里太过于无能为力。作家们总是不愿意把自己在现实中的到处碰壁记录下来,反倒宁愿在类似于陶渊明的想象中找回一点自尊和尊严感来。王保忠不完全是这样的一种写作,感觉他似乎进行二者之间的调和,但他又决不妥协。这种谦和与平实贯穿始终,决无那种谑戏的成分,严谨而又真切,精准而又形象。保忠兄说这两天开会,正好那会儿有一点时间,让我过去能坐坐。人生就是一场场萍聚。萍聚过后,又各奔东西了。人生即便是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活着这一切才有比喻的意义。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实在是一个偶然,一次意外。这不是他自己主动选择的,而是父母给予的生命。既然来到这个世界上,无论如何被动摆布,如何穷于应付,如何疲于奔命,如何力不从心,如何庸庸碌碌,如何沉浮不定,如何磕磕碰碰,如何不自量力,如何顾头不顾腚,如何喜怒哀乐,如何无常反复,你都要活着,一直地活下去。因为,好好赖赖,生命只能有一次。这次萍聚之后,又有谁知道下一次的萍聚在哪里?感慨之后,还得一天天这么小心翼翼地活着。每天醒来,依然会庆幸自己还活着。只要活着,梦想就还在着。那么,你也就还会去追求,苦苦向美丽的缪斯女神求爱。

 

(欣赏老朋友李迎兵兄对“萍聚”的阐释,特转来此文留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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