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民工,常年不在家,但每次回去都必然要在老母跟前说说我在外面的乐事,苦我从来不吐。在乡亲们看来我就像《三国演义》里的徐庶一样敬孝。还有我的妻子,不知道我们是生辰相克还是脾气不对,我在家的时间是3天一吵5天一打。她当初嫁给我是因为我跟舅舅跑水产生意,大概也是奔着钱财下嫁于我的。我们还有个10岁大的女儿。
我虽然是一个民工,但我爱读书,知礼义,讲义气,像卢俊义那样好结天下豪杰。不管在外还是家都是“坐上客常满,樽中酒不空”。当然我还交了不少“损友”,在那件事发生之前我一直深知,好朋友有好朋友能办的事,坏朋友有坏朋友能帮的忙,常常以那个曾经叱诧上海滩的杜月笙为偶像,我知道我会出人头地的,只是缺少一个机会。
时光回溯,那是去年回家的一天晚上,几个朋友来我家玩麻将。母亲知道我好客,也不好阻拦。甚至还会小小的纵容我。因为她知道这一大年我不容易,她在里屋安详的笑着,仿佛我见她什么时候都是那样笑,像是能包容一切的样子。
我们三缺一,妻子在里屋看电视。一个叫薛强的朋友直呼:叫嫂子一块出来玩吧?盛情之下我也不好好推委,拉上了妻子一起玩了起了麻将,故事就这样发生了。
开始玩的时候都还算客气,有妻子在甚而还有些许的拘谨。随着时间渐晚,饮水品茶过后氛围反而活跃了很多,还不时开着一些男人间才开的玩笑。妻子亦随之作乐。时间慢慢过去了,转眼间两点了,我眼睛有点乏,可朦胧的却看见薛强在摸妻子的大腿,我勃然大怒,稍缓神儿又思,薛本性贪婪,家中父母病危的时候都不曾回家探望,妻子又为其嗜赌而回了娘家,薛强没了束缚,在外更是变本加利,处处沾花惹草,更何乎此人生性暴戾,一翻脸是六亲不认,此番又色诱妻子,正思量如何是好。
突然脑子里浮现出一个春秋时的一个典故,一次楚庄王夜宴群臣,烛灭了,一人乘机扯王后的衣服,王后把他的帽缨揪了下来,请求追查。但庄王并没有追究此人,而是再次灭烛,让将士们都把自己的帽缨取下来。后来在一次对外战役中,此人勇猛非常,立下了大功。
于是我象征性的咳嗽了几声,用之警告。但薛强却没有表现出我意料中的跼蹐不安。再看时间,已凌晨4时了,我遣散了牌局,朋友们各自回家了。
在正月17那天,朋友们都聚到了一起,这次没有薛强,听旁人说不晓得他去哪里野了。因为18那天我就要回工地了,所以打算疯狂的玩玩。我们来到市里一家很有名气的舞厅,哥几个把酒言欢,好不尽兴。酒过数巡,我隐约看到了薛强的身影,旁边背景也异常熟悉。我的心空了一下,提着酒瓶就奔了过去,见薛强正与妻子搭乐,我怒不可遏,顺势用手里的酒瓶丢扔了过去,薛强闪过,我大骂:淫男,我他妈做了你。朋友们亦到,架开了我,我气愤得要给黑道朋友打电话,朋友们怕事情搞大,直接夺了手机,送我回了家。
我把此情告知了老母亲,母亲还是那样安详,但我清楚的看到他眼睛已经泪光打转,我不忍母亲这样,大叫:他薛强留着就是祸害,他背其妻,视为不忠,离其母,视之不孝,本性暴戾,视之不仁,辱我妻子,视为不义,这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人不杀他不解我心恨。说罢,我便要出门。母亲拉住了我,突然感觉母亲手是那么温暖,她表情还是那样祥和,我看着老母,心里的戾气顿然全无,我坐下躺在了母亲怀里,像小时候那样。
我和妻子离了婚,但是我们依然住在一起,为了不破我家的门第之风,为了我的女儿,更为了我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