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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错念,与男房客酿成终生的遗憾

(2009-08-12 09:23:50)
标签:

金一

房客

孙鹏

果篮

厕所

河南人

杂谈

分类: 小资小感

    生活中的朋友就像一场战争,有的人会留下来,有的人注定会倒下

 

    我在一家营销策划机构工作,因为从小就喜欢写,又是中专毕业。所以只能找一家不足10余人,月薪刚过千元的小公司帮他们写一些软文。我本不习惯在没有灵感的前提下写东西,可领导教育我:没有哪个妓女是等有了性欲才去接客的。迫于生计,我妥协了。

   

1,

    在中介的牵线下,我认识了与我同居的金一鑫,他是河南人。见他伊始我就对自己说:一定要处好这哥们,就像刘,关,张桃园三结义一样,肝胆相照。然后再随唐僧西天取僧。也许自己都不信,当时一个天真的想法到后来差点应验。

    我比较爱闹,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用金一鑫的话说就是我一张嘴,他就能从我口腔看到阑尾。而他却是一个十足的闷头,什么话都藏心里不说,时间久了我们之间自然有了隔阂。

    金一鑫的工作是在一家电器商场做售后,也就是安热水器。每天早出晚归,有时候回来我已经睡得半死了。他生活十分简朴甚至可以说有点小气。买什么东西都精打细算,他被褥下面净一些1毛5毛的硬币。他说他要攒钱盖新房,娶新媳妇,做自己的老板,不再受别人的气。有时候我挺看不惯他这点的,大丈夫怎长得一女人心?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就是。见他往外掏钱就像拽他身上的肉一样的操行我就火大,觉得竖子不能与谋。

    那一天公司同事过生日,喝了不少酒回来很晚,他已经睡着了。我晕乎乎的摸纸上厕所,找了许久也不见一纸屑。我恼火着把他叫醒:“喂,哥们。咱能不能买卷纸?我都连着买三回了。你平时就不上厕所呀?还都我买!”

    他努力的睁开睡眼,有气无力的说:“我上厕所出来洗手呀?”

    借着酒劲我火更大了:“我靠,我说的是大便!不是解小手。我算他妈服你了,怪不得人家都说河南人……”

   “够了!”他跟打鸡血一样猛得坐起来打断了我的话“你说我可以,把河南俩字去了!”

他这种反应着实罕见,他是那种平时就是知道自家房子着火了,肯定不灭。先就着火点根烟再说的慢性子,就是大醉得我也被震住了,丢下句:“丫没人管你!”奔向了厕所。

那以后,我们都是冷眼相对。可谓呼噜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

 

2,

    就在半个月前,我手机丢了。那天他起得格外早,拎起工作箱就奔下了楼。我被他炒醒了,顺手打开手机的音乐播放器,听着崔健的那首《一无所有》可自己的眼睛却像被502糊住了一样怎么也睁不开,于是我又昏睡了过去。我睡觉有一个习惯就是一宿里虽然睡得很死,可意识特别清醒,我不知道是工作压力大还是因为自己没有安全感,或许是因为人是由猴子进化来的。反正那天我清醒的意识到了他走后又回来了一趟。半小时后,我醒来发现手机不见了。我不知道该不该怀疑他,但我别无选择。屋里只有我们两个,而且手机还就在我耳边。

    他回来后是意料之中的矢口否认,可他的表情却告诉我他并不意外,口吻也相当平和。气愤的是我都泰山崩于前了而他却面不改色。我恨不得扒开他的胞胸,看一下他的心是不是黑的。因为手机里的信息对我太重要了,他的表现真是让我恨透了,于是我决定给他一点颜色。

 

3,

    酷爱武侠片的我,有时候会变得近乎偏执的嫉恶如仇。此时便恶由心生,做出了一件让我后悔终生的蠢事。金一鑫每天要跑小半个北京城为客户安5个热水器,我经过深思熟虑决定了在他电动车上下手。深夜,他睡得很沉,我假装上厕所偷偷地下了楼,拧松了他固定刹车线的螺丝,尔后蹑手蹑脚的回到自己床上,见他毫无察觉心里不禁窃喜。不

    知怎么的,这天夜里我躺下后睡得格外香,以至于他早上什么时候走的我都毫无察觉,还是被手机收到的早报彩信叫醒了我。我猛的坐起来,见他床已空空如也。额头莫名的冒出了冷汗,我努力的回想着昨晚做了什么,右眼还在不时的跳。我似乎都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脑袋里跟在崩着一根弦一样,似乎不用有人去波动,只要周围空气有丝毫的流动,它就会崩断。

    洗了把脸,匆忙的赶向了公司。我感觉那一天过得是那样长,跟往常一个月一样。而且自己的心总是在莫名的悬着,眼睛不停的跳,随着心脏同节奏的跳,跳得让自己恐慌。

    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那天晚上我清楚的记得金一鑫根本就没有回来,虽然我睡着了,但是我的意识绝对是清醒的。

    第二天下午,他打电话给我。向公司请假后,我来到了朝阳医院。推开病房门,他爸已经坐在了金一鑫的床前。虽然我不认识伯父,但我在他的眼神里却可以明确的分辨出来。把自己买的一个果篮及西瓜放在床旁的病桌上,强装着笑脸(我还是不相信是真的),眼里却已泛着泪花:“一鑫,一鑫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我的目光投向伯父,一鑫爸已经用双手使劲的捂着自己的脸扎靠在双膝上。我感觉特别的揪心,仿佛空气被抽空了一样。我十分不情愿的把目光转向了他包裹着厚厚纱布的腿,这时他父亲用近乎哽咽的口吻说:“废了,废了!”。简单的四个字让我万箭钻心般刺痛,就像心里有一面锣,平静了很久很久现在却被“四记重锤”狠狠击了一下。

    我崩溃了,我现在已经记不大清当时具体说了什么,也不敢尝试着去回忆。我只是清楚的知道,那天一鑫爸狠狠的打了我一记耳光,我嘴角还出了血。他刚要再打,一鑫伸手拉住了他爸的手。说让我走,另我奇怪的是他的表情还是那样淡定,说话的语气还是那样平和。我背过身,一滴眼泪滑过了脸颊,这是我来北京第一次哭。

    走出了房间,在门后面抱着头深蹲了下去。我清晰的听到一鑫爸把果篮扔下了桌子,西瓜也砰得一声碎开了,那时我的头仿佛也随西瓜碎了一样。我什么也意识不到,只想离开这里,离开北京。

    要回去收拾行李时,我无意在床下发现了我沾满了灰尘的手机。

 

 

 

 

 

导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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