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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圣地喇荣沟见闻 —— 行者随笔(五)

(2009-01-19 15:45:50)
标签:

大经堂

法王

仁波切

维那

喇荣沟

杂谈

分类: 出家人的故事

转贴:圣地喇荣沟见闻 <wbr>—— <wbr>行者随笔(五)

法王的歌


    天空飘着稀疏的雪花,大经堂中央,露天的三角彩旗被风鼓荡。
    藏历2003年十一月的一天,索达吉堪布仁波切下课后,我没有离开大经堂,独自坐在大经堂一楼一角,等待法王如意宝的圆寂法会开始。
    一位年老的藏族居士提着茶壶来到我身边,喝了两碗浓郁的,又甜又咸的酥油茶后,我渐渐从极度的寒冷中苏缓过来,体内积聚了一些暖气。
    维那师的声音在九点响起。喇荣沟的弟子们发现,这个维那师不是每天在法王课前领唱的那个,他的声色非常高贵,醇厚而华丽,不仅是声音,他对旋律的个别处理也与以前那个维那师不同,自然的变调使得他吐出的一个个音非常高雅,不同寻常。
    据说,每天晚上八点,一代法王,在雪山被无尽黑暗隐没之际,由北向西,转动九十度,默默面向西山——西方极乐世界的方向。直到第二天早上,为了瞻仰的信众,法王的心子们才把法王游戏人间的这一化身重新转向正前方。
    瞻仰法体的信众越来越惊异地发现,法王的法体一天比一天缩小,到了最后两天,只有一肘长。法体荼毗的第二天早晨,上师堪布仁波切缓缓穿过经堂一侧的长廊,坐到高高的法座上,告诉座下的弟子:
    为荼毗所造的宝塔顶端的铁条因烊化而塌落,荼毗结束后,法王的心脏依然坚固不坏,鲜活如初。上师的声音一字一字,冷静不变:
    “这就是所谓的金刚心。”
    得知法王圆寂的那天,走进经堂,不知是谁,在录音机里放一首歌,那是一首祈祷法王的歌,似乎特为这个时辰而作,像极了挽歌,在法王尚住世时!歌手是一位喇嘛,那么深沉,仿佛一遍遍追忆,他反反复复唱的只有一句话:
    “喇嘛耶西诺若(法王的名字)!”我们在他低低回旋的伤痛中无声啜泣。
    二00三年藏历二月,距法王如意宝圆寂还有九个月,上午十点,是法王如意宝传《大圆满前行》的时间。与往常相同,索达吉堪布仁波切做同步翻译。我在北山边缘一个小木屋里,正昏昏沉沉地听着,忽然,法王停下了,不知说什么,一会,法王忽然唱了起来。
    我完全清醒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此时,听到了堪布的声音,堪布翻译的声音总是那么低沉,与讲法时完全不同。仅仅听到这声音,就令我心虚、恐慌,上师仁波切的声音,一如他的面容,疲倦、冷峻,穿入到每一个小木屋,正在承受难忍病痛的、陷入昏沉的、分别念在各地云游的弟子们,无一遗漏,显现在上师的面前。
    法王的歌调缓慢、苍老:
    “讲法上师的头也痛,
    听法弟子的心也散乱,
    广说也没有意义,
    始终没有讲完的时候,
    就不广说了。
    老僧人最好躺在床上,
    但后面还有一些没讲,
    还得继续念下去,
    只有披上精进的盔甲,
    希望大家谛听,
    把它们融入心中。
    好弟子们!”
    堪布仁波切不动身色地翻译了法王的歌。喇荣沟所有的弟子都感到震惊、悲伤、不知所措,他们紧张地等待着,不知接下去会发生什么。
    几天以后,藏历二月二十九日上午,太阳已照到大鹏山上。法王正在传讲“发殊胜菩提心”中“精进”的内容。那是星期三,坐在各自精舍的汉僧们忽然听到他们的堪布仁波切说:
    “法王说:他到极乐世界的那天,将要唱这样一首歌。”
    弟子们再一次极度惊讶,他们慌忙开大收音机,听到法王老人家的声音和几天前不同。这一次高亢、有力,透露极大欢喜,宛如庆贺胜利:
    “今天是非常快乐的日子,
    我见到了阿弥陀佛,
    同时见到了观世音菩萨和
    大势至菩萨,
    能够利益众生!
    今天我得到了无边的力量,
    我原来在人间时,
    和我结缘的众生全部接来极乐世界,
    我极为欢喜,
    啊啦啦!
    我祈祷阿弥陀佛,
    观世音菩萨和
    大势至菩萨,
    你们加持和我有缘的众生,
    一个也不要舍弃!”

 

信心之花


    二零零一年四月,从金刚萨埵殿堂进入大经堂三楼的长廊,我第一次见到所有的柱子和栏杆被五彩缤纷的花朵装饰得密密严严的大经堂,我无法举步,深深地震撼!
    我以为它们是真花。在雪花飘扬,一片沉寂,罕见葱茏之色的高原,竟然有如此之多的鲜艳娇嫩、含苞待放的花朵!如果它们是鲜花,它们会枯萎、死亡,可现在,它们永不衰败!
    二零零三年夏天,普贤云供法会上,我坐在三楼长廊的栏杆边,面向大经堂正门,吃着浓郁醇厚的酸奶,透过花束的空隙,眺望大经堂正门,看见两位新到的汉人进了大经堂。
    他们被钉在水泥地上,长久地站在那里,不能动弹。
    他们穿了有很多口袋的摄影背心,橄榄色的茄克衫和休闲裤,风尘仆仆,一派摄影师和旅行家的气质。望着他们瞠目结舌的不变的表情,我在上面哑然失笑。
    围绕他们的三层楼的大经堂,每一面,每一层均有十根粗大的红色圆木,木柱与木柱之间,相距近三米,全部是敞开式,和大经堂中央比篮球场大的空间融为一体。每一根柱子都饰满了鲜艳夺目的花朵,柱子和柱子之间,是由花朵组成的八吉祥图案和各式花球、花鬘。花朵来自喇荣每一个弟子,它严饰了经堂的每一个角落,已经见不到原木和砖墙。
    他们就那样站了很久,被整个经堂、经堂的花朵、花朵与花朵间穿红色袈裟的出家人的景象惊呆了。在他们经历了两天高原的旅程后。
    秃鹰在极为高远的上空盘旋,在喇荣沟之外,青藏高原层峦叠嶂,人烟稀少,呈现冷峻、凛然的地貌。在远离现代喧嚣之声的高原之上,在大自然层层叠叠的怀抱中,这个貌似普通的月芽形的山沟里,聚集着如此之多的生机勃勃的穿红色袈裟的人类!
    任何一个人,无论乘坐直升飞机或面包车,当整个喇荣沟呈现在他的面前时,他都会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如同见到神迹!
    后来,他们开始移步,始终带着瞠目结舌的表情。他们拿出摄影机,在角落里架起了支撑架。一个小时以后,他们还在经堂。他们中的一个蹲在一位喇嘛前,对他举着照相机,他和喇嘛相距不到一米。那位喇嘛转着一个巨大的转经轮,转经轮的木柄撑地,转经轮和他的身体一样高。摄影家拍照的姿势保持了很久,喇嘛的转经轮始终转着,他巍然不动的背影有一丝戏谑。这位摄影家又蹲到另一位喇嘛前,照相机对他的侧面摆弄了很久。
    身心忘我地沉浸在这花之海的还有麻雀。它们旋绕花之柱互相追逐,翅膀擦过悬吊的风铃,风铃发出清亮动听的声音,令人心旷神怡。幸福的麻雀们有享之不尽的食物,每天,念诵供养咒和《普贤行愿品》时,喇嘛和觉姆会掏出大米和青稞,向空中抛洒,供养十方诸佛。
    它们欢乐的叫声是如此清脆,密集而响亮,仿佛在传播等待已久的喜讯!在曙光初现之时,常常,通过无线话筒的电缆,传入坐在自己无量宫殿收听堪布仁波切讲法的僧人的耳中。这陌生国度的极乐语言,令僧人们生起无以名状的欢喜,如极乐世界的天然法音,令他们深深地感动。
    有一天,坐在大经堂一楼,等待法王如意宝的“大威德”灌顶,我环顾这百看不厌,令人不可思议的五色花洋,忽然,明白了它的全部含义。
    我想起了丹增活佛翻译的《上师供》里的一句话:
    “稀有信心花朵缤纷陈。”
    它就是稀有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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