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本刊记者李惠萍
最近,一名台军现役“宪兵”有些汗颜地在网上说:我的单杠0下,根本拉不到一半,仰卧起坐26下,3000公尺(米)16分36秒,真的是有愧于“宪兵”啊!作为台军兵样子,“宪兵”的水准如此之低,而在台军中,这种梦幻般的成绩比比皆是。外表光鲜、一碰即烂的草莓兵们畏惧训练,害怕吃苦,“勇于”自伤,“勇于”告状,这些现状一直困扰着台军,使得台军高官不得不承认,台军体能远逊解放军。
在台湾,“草莓族”被用来形容1981年至1990年(所谓“民国”70-79年次)出生的年轻人,也就是所谓七年级生,意思是这一代年轻人就像草莓一样表面光鲜,一碰即烂。而这群娇生惯养的年轻人正是目前台军的主力,他们体能差,抗压性不足,被民众戏称为“草莓兵”。

“宪兵”部队招募专业军官与志愿士兵,“宪兵”装扮的大玩偶“宪兵”吸引了许多目光。
扁平足人士也可当兵
陈水扁每到选举就操弄缩短役期议题,加上台湾社会经济衰败,岛内青年参军的积极性一减再减,导致兵源不足,据说台军已连续5年无法满额征召义务兵。于是“国防部”想出了降低入伍标准以增加5000兵员的“妙计”,孰料遭到了“立委”的严重质疑。
日前,国民党籍“立委”林郁方表示,“国防部”准备明年修改体位区分标准,将部分替代役体位(台军体检标准)变更为常备役乙等体位,有问题的兵员将大量留在军中,部队管理与训练问题会更多,新兵更不堪用。“国防部”官员则表示,以往军队以步兵为主,现在战争形态已经改变,征召近视严重、体重过胖以及扁平足的人当兵,不会有太多顾虑。国民党“立委”罗世雄则说,台军曾征召过扁平足人士入伍,他自己就是其中之一,但扁平足先天不适合跑步,当兵很痛苦。
“体位区分标准”修改,役男入伍标准降低,意味着台军的草莓化将进一步加深。
新训中心变成夏令营
在台湾军营中,眼镜兵和胖仔都很“正常”,如今入伍标准继续降低,意味着新兵训练标准必须相应降低。3000米、500米障碍、体能战技、刺枪术,曾是台湾兵的必经之路,包括注定要当文艺兵(艺工队)的明星新兵也无法“幸免”,以致几个新训中心流传着“血溅车轮埔、泪洒关东桥、魂断金六结”的故事。现在,那都成为历史了,如今的役期越来越短,设备越来越好,新兵越来越娇嫩了。

2007年5月15日,“国防部”进行陆军兰阳地区指挥部“联合截击作战”演习,发射第一颗榭树飞弹时坠落海面。
面对少爷兵,台湾军方的对策是不断降低训练标准,新兵训练人员也得过且过:台军新兵长跑项目全程3000米,19分钟完成就算及格(同样时间内,解放军新兵的标准是全副武装跑完5000米),即使穿着汗衫去跑,也很少有人认真执行,大多只是跑1000多米,且每星期不超过3次,这样还有大量的掉队者;由于担心受训人员受伤,号称“家常便饭”的500米障碍曾经被取消;新兵入伍时俯卧撑标准本是80个,目前降到30个,达不到要求的大有人在,但教官听之任之,陆军甚至要取消该测验项目;游泳被海军视为求生必备技能,原本游完200米才能结训,现在只要在泳池“漂完”或“走完”200米就行;“国防部”还曾出台过“当气温超过33℃时禁止室外训练”的规定。
训练单位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使得新兵越来越舒服,军事素质越来越低,引来包括军方在内的台湾各界的质疑。日前,“后备司令部”打算投入4亿元,为10处新兵训练中心全面装冷气。此举引发无数质疑,林郁方说,“总统大选”在即,军方为年轻人装冷气,有买票之嫌。国民党“立委”周守训说,如果是为了照顾年轻人,就应该全面在部队装冷气,而不是只有新训中心装冷气。网友则嘲讽说,如果台军上了战场,也在战场上装空调?针对新兵训练不严的问题,有新兵接收单位说,新兵训练不扎实,下部队后还得重训。有的民众则把新兵训练中心比作“夏令营”,还说新兵已经从“草莓”变成了“草莓汁”。连民进党“立委”林进兴都在“立法院国防委员会”质询时说,他的儿子入营后,没有像以前一样接受严格的体能训练,跑步都很少,让“国防部”官员很是尴尬。

2007年5月10日,一架参加汉光演习预演的F5-F战机在新竹湖口营区坠毁,撞到营区内的铁皮屋,图为战机的尾部残骸。
怕苦怕累不怕死
自我伤害在军中是最敏感的话题,一名官兵自杀,会产生连锁反应,影响其他兵的情绪,且只要发生一个案例,就会有媒体跟进,“立委”质询,让军方害怕不已。偏偏草莓兵怕苦怕累,却不怕逃亡、自杀,如,2004年,一对1984年出生、同时入伍当兵的兄弟,在休假时喝下农药结束生命;2007年,“后备指挥部908旅台南大内新兵训练中心”4名新兵为了逃避技能检测,装病服用过量止痛药,被紧急送医,差点小命不保……这就迫使军方必须做更多的防范措施,随时盯紧阿兵哥是否有自我伤害的征兆,并特别强调“管教合理化”,想尽办法让“抗压性不足”的“草莓兵”适应军中生活。
因此,台军中的申诉管道十分畅通,新兵一入营就必须熟背申诉电话,哪怕是营区锅炉坏掉,晚上没热水,只要阿兵哥打一通申诉电话,长官就得吃不完兜着走。曾有一名陆军士兵在训练中遭到旅长“拍背”,乃向身为“立委”助理的家长诉苦,结果旅长不得不向小兵鞠躬道歉,陆军也不得不将这名旅长记大过并调离。看着七年级学弟军营里的幸福生活,五六年级的“学长”真要感叹生不逢时。如今的军营里,“学长”二字成了明令禁止的称谓,必须改称“资深弟兄”,老兵也没了诸如不必排班站岗之类的特权,“草莓兵”的“人格自尊”重于一切。因此现在台军不重视战技训练,只关心如何让“草莓兵”平安退伍。
一名基层连长表示,现在阿兵哥经常唱反调。以前要阿兵哥扫厕所,十分钟就可以扫得漂漂亮亮甚至喷香水,现在他们会先问“为什么是我”,接下来要教他们怎么扫,然后再等个半小时、一小时后才有可能完成工作,如果长官骂人,还会被质疑是“不当管教,伤害他们人格自尊”。
阿兵哥一向最重视休假,过去,长官会用禁假要挟士兵,正常休假也是每周一天,现在则是一月八天假,以前外岛士兵每半年回台湾一次,现在变成一个半月休十天,还不能欠假。算起来,在短短一年服役期内,阿兵哥有1/3时间在休假。
如此纵容之下,少爷兵们自然是肆无忌惮,无所畏惧。今年就有金门民众发现发现海军士兵为了方便,竟将雷达侦防车开出来买便当,新奇的是,当时还有军官押车。
草莓兵“惊人”的战斗力
台军片面重视所谓“军中人权”,使得草莓兵作战能力及装备操作水平低下到了“惊人”的地步,有人甚至一听到枪炮声就会吓得大叫。
2004年,台陆海空三军在屏东展开联合作战演习,一开始由海军陆战队担任主角,接下来是空降旅演练空降。在抢滩的演习中,有阿兵哥太过紧张,把枪都弄掉了,在跳伞部分,出现了伞兵卡在槟榔树上的糗事。
2007年,为了不在“汉光23号”演习中出丑,台军特意在实兵操演开始前进行了5天的“精神战力周”教育,而见识过台军真实面目的人则指出,台军在演习中“一定会作弊,而且手段高超”,事实上,草莓兵果然“不负众望”地出尽了洋相。在规划已久、准备多日的“三军联合截击操演”中,台军精锐武器尽出,三军官兵状况百出:陆军的鹰式导弹由阵地向海边发射,一枚脱靶,另一枚则掉在附近的公墓区;海军陆战队发射的两枚檞树导弹,一枚半途熄火栽进海里;空军的“经国号”战机进行了响尾蛇导弹试射,靶机早一步故障坠海,以致无靶可打,试射临时取消;陆军最新锐的复仇者防空导弹,连射两枚都没有命中靶机。二十个射击课目,失误高达四分之一,陆海空三军通通有份。
由是,曾出任台当局“国防部长”的伍世文认为,台湾当兵的年轻人过于注重自由及休假时间,变成一年内有三分之一时间都在休假,加上现在当兵时间实在太短,军队的训练及士气都难以保证。即使美国肯把最先进的武器卖给台湾,台湾军方有没有那种“体质”来接受仍是未知数。
当局迷信不对称作战
台当局不是不知道草莓兵有多少斤两,只是太迷信特种部队,迷信“不对称作战”,只重视相关建设。台军认为,与解放军相比,无论是在数量上还是在作战持久力上,台军均处于劣势,加上台湾作战纵深浅,预警时间短,只有致力于“强化和提升联合作战整体战力”,采取“不对称”的作战方式,才有可能在台海战争中占上风。于是李天羽宣称2008年台军将首先从指挥战、网络战、电子战、心理战、情报战等“不对称作战”的“软杀伤”方面着手加强能力建设。根据台军“精进案”规划,台军总兵力到2008年底将裁减至27.5万人,而为了应对“斩首”、“袭扰”等“不对称作战”样式,台军特战部队兵力从2006年的5000人,增加到2007年的6000余人,并将继续扩编。
据岛内媒体披露,目前台军共有19支特战部队,他们不仅定期邀请美军教官前来指导观摩训练,还成建制地前往美军的特战基地进行协同演习。按照台近年来推出的“拒敌境外”及“先发制人”军事战略,台军特战部队被视为“关键吓阻战力”,这些“不对称作战”的“拳头”部队将在“必要时”潜入大陆沿海地区,攻击大陆的指挥系统、导弹阵地、机场和港口,“以打乱解放军的进攻节奏”,“瘫痪大陆对台发动战争的能力”。
关于陈水扁当局迷信特种作战、炫耀特战能力的心态,我们在“双十阅兵”中已经“观赏”过了,可就在大话“不对称作战”的同时,台军却被大陆热播的军事题材电视剧吓破了胆。台军人士看了描写大陆特种兵成长经历的电视剧《士兵突击》后认为,如果这些剧情没有夸大,台军落后解放军不少。
滋生草莓兵的土壤
造成台军战力下滑的原因有很多:首先,台湾现行的兵役制大大压缩了服役年限,导致积极服役人员减少。为了讨好士兵及其父母,为了选票,为了招揽兵员,台当局对新兵一再迁就,义务役期一再缩短,从2007年7月1日起,役期缩短为一年。其次,新式武器性能越来越复杂,必须经过长时间的训练才能掌握,在役期只有一年的情况下,往往训练刚刚完成,义务兵就面临退伍,既然训与不训一个样,训好训坏一个样,谁还要认真训练?再次,台军中少爷兵越来越多,一般新兵军方尚且不敢得罪,何况军中还有很多高官子弟?如杜正胜之子杜明夷服役时被分发到心战大队,是“上级交代”,他是军方惟一在营区拥有单独房间的士兵,无须参加早晚点名,不必与其他官兵一起用餐,在放假期间,他还到有辣妹陪同的招待所喝花酒。高官子弟享受特权,让草莓兵在军中“地位不可动摇”,给其他士兵造成了恶劣影响。
当然,草莓兵滋生的主要原因是他们不知为何而战。民进党上台后,弱化军队“追求统一”的信仰,取消了长期以来的反“台独”教育,代之以“独化”教育,使台军官兵思想混乱,不知“为何而战”。而军方一方面不敢严格训练,另一方面只想争取军购预算,也不想积极进行武器维修和人员训练,演习被当成取悦民众的“大戏”,连特种兵都被拉来作秀。这么一来,台军从思想到体能都不堪一击,面对强大的解放军,当然心生胆怯,进而奉行“及时行乐”的享乐主义,不可避免地滋生了“草莓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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