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教40周年主旨演讲
(2022-09-09 0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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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创业释疑 |
从教40周年主旨演讲(上半部分)
大家好!后天是教师节,也是中秋佳节,提前祝大家节日快乐!但愿大家不要因为今晚的活动而影响了过节的心情,大家越过越好才是的根本。
感谢大家参加我从教40周年的恳谈活动,我热心做这件事情是因为今天的中国能够从教40年的人没有几个,而在这些人中,像我这样喜欢热闹的可能更少。我借这个机会回顾一下自己教育经历。
我小学、中学都在闹革命,教师经常挨打骂,而我竟然会在快到17岁毕业时,突然有了做老师的想法或志向。这事说起来也奇怪。
我生长在矿山。1978年的除夕之夜,我去住宅周围的矸石山上转了一圈,家里到处找我,让我和面包饺子。我回来后,他们问我干什么去了,我告诉我爸说,我告别去了。他很吃惊,那时刚有高考的概念,高考与许多人似乎没有关系,中学毕业还要上山下乡,而我也才16岁。他问我将来有什么打算,我不假思索说,这辈子我要写一本书。当时新华书店除了马恩列斯毛,就是鲁迅的书,怎么也想不到我会有这样的想法。我们那一代的学生,汉字都认不到3000个,念书都费劲,怎么可能写书?能写书,恐怕只能做老师。我大学快毕业时的愿望是做中专老师,但没有想到,我竟然被留校,从本科生直接成了大学老师。那年我21岁。
最初的老师生涯与学生生活没有太大差别,我们管理工程系筹备组没有多少教学任务,只有一个干部班,没有我的课,我就和研究生一起听课,后来又去中矿进修经济管理专业课,直到三年以后才开始给电专业上《企业管理概论》和给矿山管理专业开《预测与决策》,就是后面这门课影响了我后面的教师生涯。这门课对数学有要求,其他教师不上,让我上,后来又让我上计量经济学,对数学要求更高。我虽然高等数学功底还行,但把这样的课给学生讲明白,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有一次讲的很别扭,学生也听不懂,气的我把黑板擦扔到了窗外,学生们不知道老师怎么了。我弟弟从东北财经大学请假回家,去听我的课,听了一节就走了。后来问他,他说,您不适合做老师,听得我实在太困了,挺不住了。
尽管如此,我也没想过离开大学,硬着头皮坚持,读了硕士,也开始承担行政管理任务,课程难度降低了一些,上的课也比较杂,有《西方经济学》、《市场营销》,后来也上《管理会计》、《生产管理》、《企业经营管理》,掌握的教学素材也越来越丰富,觉得当老师也不是什么难事。那时,我一共完整地上过40多门课程,经济管理许多专业课我都讲过,课程内容相互交叉,专业基础也扎实了许多。
1994年,我到北京攻读国民经济学专业博士,此时我已经有了经济管理类专业的基本功底,导师侯荣华教授痛风误诊,他的课几乎全部让我上。这两全其美。我收入低,带薪读书还要养家,他身体不便,不好讲课,还让我参与他的课题、出版专著,设法解决我的学费和生活费问题,我则锻炼了讲课能力,增加了自信,觉得课可以讲到北京,做老师没有困难。
1999年我到了汕头大学,不经意间成了产业经济学科负责人,经费充足,缺少的是组织和策划。我获批了一项教育部新世纪教育改革工程课题,这个课题让我开始学术转型,从原来的宏观经济转向以新兴产业作为研究重点的微观经济,同时也开始了对教育的独立思考,继续完善电子商务实验室,将其改造成创业实验室。当时,完全是杜撰,但这个实验室却成为后来我从事三创教育的开端。为了上好课,我专门写了一本书,至今还经常在课堂上讲那本书中的故事。那本书叫《知识经营者》,是根据《企业家》杂志中的材料编写的。
其实,故事才是课堂的灵魂,我跌跌撞撞做教师十八年以后,才悟出了这样的道理。后来的课程和教材都有一个重要风格,就是开头都要有一个故事,用故事将内容串在一起,再通过不断设问的方式与学生讨论,启发学生观察社会运用原理做事。
2003年,我调入暨南大学,把前面20多年积累的教学、科研的经验、社会资源带到了暨南大学,先是利用珠海学院的闲置空间建设了创业实验室和经济学实验室,两个实验室在国内都有不小的名气,主要的原因,一是独此一家,二是给出了建设与运行标准,三是召开研讨会在国内推广。我提出了创业实验的教育理论,给出了创业实验室建设和工作原则,在国内连续十几年不间断地推广,其核心原则是用一个特殊的空间,让学生能够在此进行多种试错。
2006年已经担任校长的胡军教授要求我将创业实验室的做法推广到全校,在本部成立了大学生创业实验园,内设了创业实验室和创意实验室,创意教育再次被强化,2008年,我还被推举为广东创意经济研究会的首任会长。
2009年暨南大学提出并筹备,2011年成立了创业学院,把三创教育作为核心任务,包括课程建设、教育体系研究、商科理论研究、教育后服务体系建设,用许多工具和手段整合了各方面的资源,取得了一系列的突破:
2007年,我以珠海校区的教育理念与贡献获得了广东省教学名师。
2016年,我以创业学院的内容建设获得了广东省特支计划教学名师。
2018年,我用广东特支计划材料上报并获得了中组部万人计划称号,成为全国教学名师。
我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荣誉,即使今天,我仍然感觉上苍对我的眷顾很多,超出了我的能力和投入。一些同事和朋友,有的要参考我的成长道路,根据我的经历设计职业生涯规划。说句实话,我也不知道我会有今天的成就,一切好像都很自然。
多年来的教育实践使我体会到,做什么也不容易,特别是开始的时候,往往只有愿景,还经常是脱离实际能力的愿景,但是走着走着,就有了机会。对我来说,留校任教是个转折,至少是一个不错的起点。我毕业以后,与我大学班主任奚博权老师走的很近,最近已经91岁的他反复和我说,“当年留校并不是因为我们熟悉,我对你们班许多人都有印象,唯独对你没有什么印象,我只是拿着成绩单,看成绩决定谁能留校。”我们走的近,感谢他是一个原因,再一个原因是他认真,我后来工作的认真态度应该和他有关。另一个转折是在央财,我以进修生的身份去了中央财经大学,导师侯荣华教授给了我很大的鼓励,也获得了科研的机会,还没进师门,就与导师一起获得了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二等奖。侯老师为学生着想,我们合作也很顺利,一起完成过多项课题,出版专著并多次获奖,也学到了为他人着想和与人合作处事的风格。再一次的转折是在汕头大学。为了完成产业经济学学科建设任务,我部分地放弃了宏观经济学研究,把博士论文的供给调控思想细化为产业创新理论,利用汕头大学的产业经济学学科充足的建设经费让团队快速形成了一批在国内有影响的成果,也让国内产业经济学界对我个人有了认可,更为重要的是我完成了向管理专业回归,科研与教学越来越倾向于与现实经济的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