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家且欠揍”的女人

文/金中曰

——观电视剧《叶落长安》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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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四十年代河南大旱闹灾荒，导致三百多万的难民入潼关逃往陕西，进入西安城。《叶落长安》讲述的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一对夫妇的艰难历程。

50块大洋，近四十岁的小业主白老四（倪大红饰演）就换来了一个十七岁的黄花大闺女（陈小艺饰演），这在那个年代是个常见的事情，难民假若能够看到大洋，那无疑是比闺女还珍贵，换！玉兰的娘毫不犹豫地就同意了。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脸上的稚气还没有退掉，就要挑起家庭的大梁，既要伺候长她二十岁的丈夫，又要照料两个前妻留下的娃，难啊！

陈小艺饰演的角色玉兰，正是中国底层妇女最最善良品行的代表。那个年代，那种困苦时期还有什么爱，撮合到一起是缘分，但是用钱砸出来的夫妻能有什么感情？因此，没多久就破产的老四对这个还是孩子的玉兰不满意时，就狠劲地揍她，并骂她是“败家的女人”，这种家庭男人打女人似乎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打完了，该干嘛就去干嘛了，那种行为真的是很难使人接受。是啊，玉兰的善良，玉兰的正直，玉兰的谦让虽博得了众人的赞誉，但是老四却无法理解这种“愚蠢”的行为，这也是人之常情，几千年封建意识的影响，你能要求一个小户人家有多高的思想境界？但是人的善良却指导着人们做出善意的行为来，这种潜意识的行为也正说明了中国劳动妇女的伟大，也正是这种善良，却使得男人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败家的女人”因同情心泛滥，用最低的房租将自家一间房子租给了一对走投无路的爷孙俩，虽然有时候赚不到房租，老四就鼓捣玉兰去讨要，但是看到爷孙俩的困难，玉兰就又张不开口了。老四本想用给玉兰产后丈母娘送的红糖打发了这对爷孙，可是真到裉节上，爷爷犯病了，玉兰可开不了口，老四更是磨叽地蹲在树桩子旁边一脸的无奈，也是更张不开口，看得让人是既心酸又深思。

“败家的女人”让出了女儿莲花上学免费的名额给更需要的人家，莲花心里充满了失望与失落，老四知道后心痛地真想去揍那个败家的女人一顿才解气；“败家的女人”帮助有矛盾的邻里取来纱厂的面纱清洗赚钱，但是仍然得不到谅解，老四认为这是自讨苦吃，玉兰却对自己做的好事并不生气。一桩桩一件件确实欠揍，一切的一切总是换来老四的拳头，但是在骂出“败家的女人”后，慢慢的，我们在老四的眼里却看到了无尽的温柔。

两个人在最苦的日子里，相互隐瞒去做苦活，一个艰难地拉车一个挺着大肚子吃力地推车，不期而遇时相互却是那样的照料，看得我的眼睛直发酸。为了一块馍，情爱在心中撑得满满的，他们相互谦让着吃掉后，但是又因为玉兰的行为，老四再次举起拳头时，却是充满了怜惜与不舍。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因为穷玉兰将大女儿莲花和儿子东京都送到了母亲家。不过，儿子虽然受到婶子的白眼，可好歹是个外孙子，还能上学，可莲花却很惨，她去姥娘家完全是母亲与婶子的交换条件，即玉兰去供销社上班，莲花去婶子家做家务事，这样一来，莲花就无法再上学了，而且也是受尽了婶子的气。老四怜惜莲花的命运，却又无奈那个国营的正式工名额，因此瞪着玉兰恨不得举手就打：“欠揍的女人”。玉兰却挺直了腰板说道：“你疼闺女，咱不疼？这不也是没辙么。”因此，莲花与母亲结下了怨气，一直不能原谅母亲。老四也无奈地夹在她们母女之间，因为哪个他都心疼。直到后来，在老四深情地与莲花解说着她娘玉兰的不易，莲花这才知道母亲吃了那么多苦的真相，才真正理解了母亲为这个家的良苦用心。

都说贫贱夫妻百事哀，看似事事不称心不如意，但是我看也不尽然。其实，玉兰和老四是从无爱到有爱，从无情到深情，一切的一切都来自于真诚地对待这个家，对待每一个亲人和需要被帮助的人们。玉兰是中国妇女坚强坚韧的缩影，正是因为有了她那样“败家且欠揍”的女人，才使得多少个困难家庭通过难关，也正是因为有了这样女人的宽容和体贴，孩子们才会在艰苦的环境中成长，这是一道多么美丽的风景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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