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美的老物件

文/金中曰

喜欢看书的人一定是种类属于多样的，我也不例外。按理说现在网上购书也便宜，但是到书店里逛逛，那才是最大的乐趣所在。所以每到周末我都会去一家小书店，别看店小，那书柜高的，上面插满了各色书籍，我在里面溜呀看呀，只要是喜欢的就都买回来，闲杂时看看很是有意思。

说来有趣，那天，我去了书店，几本标有即将逝去的生活的系列书籍却吸引了我的眼球，到不是书印刷的如何精致，而是其中一本书的书名却使我驻足。《臭美的马桶》，疑？这是一本什么样的书？马桶，还臭美？一连串的问号促使我立即从书架上抽出书来，一翻看，先别说那些风土人情，光是那些马桶文化及图片一下子就吸引住了我，立马掏钱给买下了。

炒米油盐、吃喝拉撒，哪一项都与我们休戚相关，前几年报纸一直在说中国的厕所落后，引申了厕所文化。现在翻看着《臭美的马桶》，书里面详细地阐述了马桶历史与发展的文化，那些由来以及因马桶所发生的变化，确实如此，与生活密切相连的马桶绝对可以上升到文化来说，尤其又是些历史悠久的老物件，而这个文化有一个文绉绉的名称，那就叫“方便文化”，直截了当些其实就是马桶文化。

说起马桶，按理说现在大家基本都住进了楼房，就是平房也安装了抽水马桶，可是过去却是有所不同，南北方差异也不小。北方习惯用尿盆，南方习惯用马桶，当然也有南桶北用，北盆南使的情况，因为那才是南北文化大融汇，不过也常有不用这些方便之物就行方便的，可那些都是对懒人而言的。我记得，当年老哥到东北兵团探亲回来说，东北很冷，大家晚上起夜根本懒得上厕所，一群半大的小伙子，更别说使用尿盆了，谁也不会去到，因此也不备。有了内急就出到门外，挨着门方便，日子久了，门口就会有一个大冰坨。待到春暖花开之时，那冰坨化开了，骚臭极了，好久都不能驱散开来，可是一到冬季，照样如此。后来连里想办法将冰坨及早搬开，化解了恶臭熏陶之苦。

前几天聚会，发小们说起家里老人的事情也是乐淘淘的，其中就提到了方便盆。一个发小说，她老爸岁数大了，老人起夜怕冷，就会在床下备一个方便之盆，可是每早起床，老人会一手端着尿盆，一手拿着水杯，因为都要清洗，也就不麻烦再走二趟了。说完听得大家是哈哈大笑，后又都感慨道，将来我们老了是否也是这样？

细细想来，这方便之物其实一直都没有离开我们的生活，不过是形式有所变化而已。过去的年代里，不论皇宫贵族，不论贫民百姓，马桶确实是当时一个必备的物件，而且代表了身份和地位。电视剧《铁齿铜牙纪晓岚》里和珅上马桶时挤眉弄眼状令人捧腹，使人记忆犹新。我的父母是南方人，有些南方文化难免耳熟能详，尤其是那大马桶，记忆中，人们都是在清早起来时到河边刷洗，而且那河流不仅要带走污秽之物，而且还连带洗菜洗衣，因此，感觉南方的河流里的东西太丰富了，印象不是很干净。

读了《臭美的马桶》，对作者扎西刘的用心真是佩服极了，在深入地了解马桶文化的同时，对南方人的生活也有了进一步的了解，扎西刘被称为马桶之王，我看一点也不为过。他在书中详细地阐述了马桶文化，使我大开眼界，对马桶的来龙去脉了解的清清楚楚，真的是称得上一种文化，马桶制作也数得上是精湛的技艺。扎西刘将与人们生活密切相关的马桶上升为中国民俗事项之“国粹”，我看绝对行！

当年盛极一时的马桶，小到在婚嫁礼物中的贵重程度，大到影响了当时的经济社会的变化，它的重要程度的确让它够臭美的了。因马桶造就了粪大王，帮派都要为马桶而纷争，可见这马桶对当时的相关产业变化以及产业链的兴盛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如今，马桶从兴盛之极到衰败少见踪影，可见它已经被归类为即将逝去的生活物件，想来真是感慨万分。不过社会进步，总要淘汰一些旧的东西，生活在创新时代，就要适应社会变化。如今，我们浏览那些即将逝去的物件，只能在这里发出感慨了，但是作为一种文化，马桶文化将会在历史文化的长河中永远留下足迹。

民间俗语是一种妙趣横生的市民文化，在“方便文化”中，最显眼的应算是“马桶之语”的流传。最后附带上部分书中所刊发的“马桶之语”，有趣之极：

马桶上照镜子——臭美

马桶改木桶——臭味难改

马桶上练字——屎杆子

马桶上吟诗——耐人寻味

马桶里烧菜——出口转内销

站在马桶上发威——臭人一个

马桶上打哈哈——满嘴臭气

石头落在马桶里——又臭又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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